眨一下微微动了一下。
调整各处的骨头错位,忍受着痛苦脱离了绳索。
十分费力的把脱臼的一只手臂归位回去,又从另外一只手臂伤口里抠出一把刀片。
悄无声息做完这一切,她疼得满头大汗。
这所有的一切都在短时间完成了,她安静的潜伏着,等待着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外头的人兴奋的催着:“山本君,你可快点,我们也等着尝尝这美人的滋味…”
“急什么,华夏有句话春宵一刻值千金。”屋内的人色眯眯回道。
然而解她扣子人的手瞬间被人握住,突然又一股强劲的拉力拉扯着他。
他整个身子踉踉跄跄地向某处扑去,原本应该手脚无力的女子血肉模糊的手臂拿着什么直直穿透了他的胸膛。
他们回来之后已经搜遍了她的全身上下,她是哪里来的武器?
可惜,这个问题他到死也没能得到解答。
一个又一个被骗进来的敌人被她毫不留情的杀死。
原来,眼看被逼得走投无路,牺牲的将士越来越多。
再加上战争线一直在拉长,累得她心力交瘁。
只一心想要早点结束这种局面,私下让刀客和一部分人以重伤休养为由暗中提前离开部署。
这也是二月红未曾见到刀客的原因。
不过半日,刀客带着人就到了。
此时,这看起来森严肃杀的敌营正在被她的人里应外合围绞。
里头因打了胜仗的敌人喜笑颜开的排着队伍准备找慰安妇发泄发泄。
殊不知,他们马上就要小命不保了。
刀客一夜未睡,亦在等信。
接到暗号杀了进来,待见到坐在尸体中间的江南念时,他那一向从容自如的面庞也涌现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
地上的斑斑血迹被映的发了黑,而那个光风霁月的女子,血顺着白皙的手指不断滴落到了地上。
“娘子…”
“木头,你来了…”
江南念见着来人,唇角竟勾起了笑,她的眼睛雾蒙蒙的、近似于一种麻木。
他头皮发麻,脊背已经冒出冷汗,下意识的想要查看她的伤势。
他杀敌许久,手臂早已酸麻,却快速行至她身侧。
见她有一侧手臂已一种诡异的角度耸拉着,散开的衣衫上都是血迹斑斑。
她从头到脚,都是血腥味,一时不知从那里下手。
“娘子,你那里受伤了?”
“木头,给我复位,我没力气。”
不过一句话,她说起来也是有气无力面如金纸。
刀客轻轻的把手放于她那手臂上,手指轻柔地摩挲着她骨头,小心翼翼探查。
“木头,给我点根烟,我缓缓。”
狠狠吸了一口烟,趁她还在吐烟圈那刻。
刀客心一横,只听骨头脆响,江南念还是忍不住骂了句国粹。
“草,真他妈的痛。”
刀客在角落找到她的鞋子,蹲下身为她穿好。
想抱她出门,却被拒绝了。
“我是领头人,不该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我要带这里的同胞回家。”
“好,我扶着你。”
刀客他入军营拼了命地挣军功,起初他只是想待在她身边。
后来他一直存着心思,希望能让两人的关系得以见天光。
在身份上,他觉得自己和陈皮如出一辙,都是高攀了天上月亮。
因为他明白,只有靠自己拼出一条路,才能给月亮以港湾。
可看到浑身是伤的女子,他心口痛到无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