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祺穿着一件黑色机车服搭配工装裤,出现在门口。
她不由分说地上前,抄起装满茶水的铜壶,将壶盖扯开,朝乔云商脸上用力一泼。
“啊——”
乔云商一声尖叫,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张子祺:“你疯了么?”
张子祺和张子君一样,从小受过张家的家学教育,是个练家子。
她轻松就制住了乔云商,然后一手扯着乔云商的胳膊,一手按着乔云商的脑袋,将乔云商半张脸按在茶桌上。
张子祺冷声道:“我再疯也比不过你这白眼狼,我不过是见你嘴巴有点脏,好心帮你洗洗罢了。”
“乔云商,你也是个女人,难道不知道那种流言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张子祺说着,用力将乔云商的脸又朝桌子方向按了按。
“乔云商,你是不是人啊?”
乔云商侧脸被挤得变形。
短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侧,发间还挂着几片泡开茶叶,看上去狼狈极了。
她微微喘着气,恨恨道:“呵,只要能够当上乔家继承人,是人是鬼有那么重要么?”
“脸皮真够厚的,不过我告诉你,就算乔家所有后辈都死绝了,你也不可能当上乔家继承人的。”
张子祺的话似乎触到了乔云商的某根神经,她奋力地扭动着身子:“你胡说!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张子祺唇角勾起一抹笑:“凭你身上没有乔家的血”
说完她松开按着乔云商的手,一边用纸巾擦拭手指,一边淡淡道:“还不快走?等着和我打一架么?”
大多数风水世家的后辈从小就被要求练习筋骨。
而乔云商从小到大连乔家半点家学都没摸到过。
她当然打不过张子祺,于是恨恨看了我一眼,咒骂道:“你给我等着。”
说完,乔云商顶着满头湿漉漉的头发离开了。
见乔云商离开,我泄了气般坐在椅子上,对张子祺道:“谢谢你啊。”
脑海里满是刚才乔云商说的那些话。
听乔云商的意思,是她不打算继续害我性命了。
乔云商为什么忽然转了性子,告诉乔家人我还活着?她这么做绝不可能是为了邀功.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陶安染,你贱不贱呐”
思绪被打断,我猛然抬头,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
张子祺一脸冷意地看着我:“你是不是忘记当初答应过我的话?”
心脏微微缩了一下,我低头道:“没有忘记。”
张子君醉酒向我表白那晚,我答应过张子祺,会避开张子君,离他远一些。
可后来我求张子君帮我做观落阴,想搞清楚怎么样才能解开柳墨白身上标影插旗的死咒。
做为交换条件,我和张子君签下了三年的合同。
合同规定,合同生效的三年,我需要给张子君当助理
那份合同表面上是“劳动合同”,实际却是保证我能够不远离张子君的绳索。
这一点,我和张子君心知肚明,只是我们都没有点破罢了。
“对不起,我食言了.”
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能和张子祺说些什么,若我是她,必然也会恨极了我。
张子祺眸色深沉地看着我:“我一时间竟搞不清楚,你和乔云商到底谁更恶心。”
“当初乔云商缠着我哥,甚至给我哥下那种药,想要我哥娶她,抢走原本属于你的联姻,结果被我哥和张家拒绝了。”
“我哥宁愿在冷水里泡一夜,也不愿意碰乔云商一下。”
“那时候,我觉得乔云商贱极了,也觉得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