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如将签好的谅解书收回牛皮纸档案袋里。
他一边拿钥匙给马炎希开手铐,一边招呼我坐到沙发上。
“有什么事情,坐下来慢慢说。”
赵星如倒了杯枸杞菊花茶递给我。
对面马炎希则坐在板凳上,低垂着脑袋,面露沮丧道:“这个事情,说起来有点话长。”
“川市白岩山有一口锁龙井,里面锁了条玉面九头龙,井口有高人布阵,压着九头龙跑不出来。”
“我们马家世代住在川市白岩山,目的是为了守住山上的锁龙井”
说着,马炎希看了我一眼道:“守井的事,我们马家在川市十八处是有备案的,你们要是不信的话,阔以去查。”
“压着锁龙井的那个法阵,阵眼是块高人祭炼过的八卦铜镜。”
“百年前,乔家说有旱魃要问世,用二胡做抵押借走了八卦镜”
“如今百年之期已到,而且从今年八月起,原本一直安静的锁龙井里,开始有声音了。”
“那声音像老虎吼,但比老虎吼声还要凶,我们估计是井底的玉面九头龙苏醒了。”
“没办法,我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留在家里看井,我和我锅锅出来找八卦镜。”
说着,马炎希沉叹一口气,眼圈也微微泛红。
“我锅锅先去找了乔家的人,结果那乔云商死不认账,我锅锅只能自己慢慢查”
“说起来,我锅锅也是个不靠谱滴,他东西没找到,自己先没了”
“前段时间,我锅锅忽然托梦给我,说他问了些有年头的鬼,推测八卦镜很可能藏在潘家宅下面的坟里,喊我想办法来找找。”
“后面的事,你们就都晓得了。”
听着马炎希的话,我不由得产生一种无力感。
我猜那借八卦镜的人是乔染音。
赵星如点点头,道:“马炎希说的这些,警察局找川市十八处查证过的,确认她没说谎后,案子就被移交给了我们。”
赵星如揉着鼻梁骨,无奈笑道:“昨晚凌晨三点,我被值班的打电话喊起来处理这件事。”
“不好意思啊,给赵警官添麻烦了。”
“没事,我们就是干这一行的嘛,这种情况多了去了,没啥好抱怨的。”
他说着,继续道:“刚才川市十八处特意给我们领导打了电话,让我们不惜一切代价,协助马家人找回八卦镜。”
闻言,马炎希不满地嘟囔道:“那你还铐我。”
见马炎希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赵星如半开玩笑道:“小屁孩,铐你是因为你打人了。”
“好了,办正事要紧。”
赵星如转向我。
“陶小姐先做一下笔录吧,一会儿等张子君过来,我们一起去潘家宅子。”
我点点头:“好。”
之后赵星如按流程,让我做了关于樊诗然的笔录。
再次回忆起樊诗然的悲惨遭遇,我不由得唏嘘不已。
笔录结束后,我问了几句关于樊诗然的境况。
赵星如一脸无奈道:“公羊蝶墓室里陪葬了很多黑山派的法术书籍,档案科和技术科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换魂术相关的东西。”
“找到帮樊诗然换回来的办法了么?”
樊诗然和我同岁,看着她那般模样,我实在觉得可怜,不由得多问了几句。
赵星如皱眉摇头道:“黑山派的法术基本都是邪门歪道,公羊蝶陪葬的书里,确实记载强行解术的办法,但是需要献祭童男童女.”
“这怎么行?”
我惊道。
赵星如摊手,一脸无奈。
“当然不行,所以和没找到解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