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Time and time again I ask myself,问我自己是否离得开你,我今生注定要独行,热情已经被耗尽,我已经变得不再是我,可你却依然是你……,刘欢那铿锵有力的嗓音,一遍又一遍象海浪一样冲击着我,连同他那摇撼人的手势,一同敲击震碎我的世界观,一度我称它为神曲,仿佛钻进我心里,为我写歌唱歌,我听一遍哭一遍,哭一遍听一遍,只要不象应声虫忙于俗务,我就在心微微张开的空闲里,听那首别人早就腻味的歌,魔怔了,且久治不愈,在毛不平、李瑞芹、甚至是李红霞三面夹击下,我怂了,装鳖,我采用鬼子六六不政策,只不过,我改了内容:不诺、不爱、不拒、不分(厚此薄彼)、不受(任何馈赠)、不付(出任何言语之外的东东),以“拖”字口诀,玩味人生,总以人生大考为藉口,左躲右闪,宛如跳蚤,疲于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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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心格外忙碌,尤其是定子午的上半年,心塌了,象山崩了,以至于自己不能原谅自己。
语言墙盖顶,我象妖精,被现实打回原形,在这三个人里,李红霞最为疯狂,她面临人生最大抉择:要么上船顶债,要么快速嫁人,让别人来顶雷,当这个冤大头,李宜忠的运输生涯已经频临崩溃边沿,李红旗能一日三次和李宜忠争吵,内忧和外患挤压,李宜忠又是个不擅处理矛盾的人,好好的事,他弄得一地鸡毛,他们的事,我了解不多,总以为无限风光在外头,她要我决断:非黑即白!凭啥?她以为她是谁?她逃离,门都没有,她落井,我该下石,没有立刻马上,已经算仁慈了,算我宅心仁厚,良知尚未泯灭,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拿石头的手在抖动,我要不要落下去?回忆象流沙河被浪搅起,从我裤子绽线夹腿走路,裤裆豁出尺把大口子,他调戏我说我:重穿开裆裤,这是韩信胯下之辱,让我羞愧好多年,当时李瑞芹就在现场,我看见她冷竣的鼻尖上冒汗;到李宜忠狂扇我父亲脸;觊觎我母亲美色,半夜翻墙去我家,和我三爷李建玉撞个满怀,最终他们龙虎斗,我母亲才在夹缝中逃逸……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都能让我松手,可我就卡在那儿,一边是复仇之箭射地,另一连是良知翻波,我该何去何从?她本来就是棋子,是我一枚用来对付李宜忠的利器,我怎么能对这样人产生情感呢?这是何等极其危险。
李宜忠吃喝嫖,人生快意恩仇,不计较结果,不畏生死,赖以生存的运输上,也是不懂得怎样把损失减少到最小,总喜欢来无影去无踪,钱少不干,货多一点不干,遇人不爽不干,任性呀,所以他带领的李家货运,很快陷入债务危机,有钱不还,无钱借钱也要达到目的,债台越积越高,覆篑成山,李红旗知道:再这样下去,只有卖船堵小债,所以他跟李宜忠提出:给他点小钱,他想学做生意。
“你想做什么生意?你是哪块料吗?”李宜忠一边往老鼠洞灌水一般,喝酒正酣,一边拿眼睥睨李红旗,“没学会爬,就想跑,别看你老子这样,没我撑着,你什么都不是!你是不是和嵇秀梅搞一块了?和她学卖菜?我还就告诉你:和她在一块儿,下不出好小狗,她靠出卖色相,你靠啥?她身后还有大嘴,别看他们白天各自为战,可一到晚上,就穿上了连裆裤,他们是一丘之貉,我告诉你:你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我看人论事:入木三分,你一个涉世不深的毛头小子,要想入界,门都没有,别看张大嘴巴白天又是诋毁,又是谩骂,到了晚上,就?得象根面条!听我的,离他们远些,嵇秀梅就是一双不跟脚的破鞋!”
“可我想试试!”李红旗哪有那种心思,他只想赚钱,在他心目中:嵇秀梅就是个大姐姐,是开起人生之路引路人,李宜忠多次想上手嵇秀梅无果,就怨恨上了:小婊子,明明是一只破鞋子,张大嘴巴靸得,他李宜忠凭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