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旗象私家侦探,很快发现了李宜忠的秘密,我的乖乖,好年轻呀,充其量十七八岁,其实王红那一年不到三十岁,由于小巧玲珑,长期不从事劳动,保养好,看上去不到二十岁,女人似乎跟李宜忠很熟,就象是自己女人,可以抓奶,可摸屁股,女人不恼,还浪里笑,他马上明白:李宜忠钱去哪儿,并且乐不思家的原因,女人坐在自行车上,轻得象一片云,李红旗紧跑慢跑,才跟得上,他替牛芳芳不值,也明白牛芳芳为何红杏出墙,她衰老了,她寂寞了,她已经和李宜忠貌合神离,可怜的母亲,你为何要作贱自己?人设崩塌,这个家濒临四崩五裂,父亲不管,一味醉生梦死,家何以为堪?他哭了,泪水模糊了视线,父亲象一棵树,已经从棵上烂了,母亲怎么办?
恰似闲庭信步,自行车跳着S舞,梅花舞,暗香浮动月黄昏,月朦胧鸟朦胧人朦胧,一切象醉花阴,惬意绵绵。
临街,穿街转巷,胡同如井,井深避人,走进去,就掉进去,跟在他们身后,自在娇蒬恰恰啼,男吹口哨女哼歌,夜妩媚如梦,象纱一样轻盈,扎车进门。
李红旗溜一下门脑:居然叫“醉春烟”,天爷啊,这名字是一绝,绝在应时应景,没有人可以逃脱这麻酥酥,难怪李宜忠要买大船,这是开向快乐海洋深处的大船,即使碰上暗礁,与石俱焚,走向壮烈,不虚此生,不枉为男。李宜忠本是俗人,却要象神仙一样逍遥快活,想要逆天改命,最终如夸父,倒在干渴的路上,是个相羽一样悲壮人物。
“小哥哥,你是干啥的?是寻春还是吸咂春天?一个人也可以,春天来了,花都开了,有的含苞放,有的葳蕤炸裂,更有甚者汁液象蜡烛油下滴,莫道不消魂,只因未到醉春烟,它象大烟,吸食一口,终生不忘!要不要进来试一次?男人嘛,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你看看他们,来吗?”
“不啦!我只想问一下:刚才是不是进去一男一女?”
“是!怎么啦?”
“那女人是谁?叫什么?”
“她你都不认识?太孤陋寡闻了吧?她叫一片红,我告诉:她名满钟吾县,早在十多年前,就名骚八角楼!”
“编!使劲编!有姓一的吗?”
“小哥哥,你好老土哟,一片红是混名,真名你知道叫啥?王红,钟吾一带人莫不以一亲芳泽为荣!狗日的,就是招惹人喜欢,别看实际三十多岁了,看上去顶多十七八岁,岁月之刀虽锋利,却没在那张骚水浇灌的脸上留下痕迹,哎,狗日的能出尖来,上至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没有一个人可以例外的!”
李红旗知道父亲已经掉进深坑里,至死爬不上来了,他象躲避麻疯病人一样,匆匆逃了。
李宜忠在汪凤楠那儿,立着低下头,象个仨孙子,“李宜忠,你我只能算是萍水相逢,我有责任有义务帮助你吗?如果不是共同的爱好,相逢于王红家中,我们也许一辈子都不认识,我觉得你这个人实在,所以我才义务帮助了你,我可是咸菜炒豆腐有言在先:我可以借点钱给你,可你要在仨个之内还我,你说说这都几个月了?想不到你还这么狡黠,人鬼不见,你这样下去能够在城里立足吗?当初你誓言旦旦,总以为乡下人诚实可靠,想不到你这一去几个月不见踪影,我还能相信你吗?兄弟,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说说吧,怎么弄吧?”
“汪副局长,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就下个月,这个时间,我一准给你凑足了!”
“吃喝嫖你有钱,还我你没有?”
“不是!汪副局长,最近生意差着点,等生意捎好一点,我一定……”
“连本带利吗?”
“这个……这个……恐怕有一定难度,利是没问题,至于本,是不是可以放至年底?”
“你可是真能想!这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