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儿弄这么个糟老头子来忽悠我?”他心里承认是,口头却装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小娃干瘦,脑袋大,身子小,眼睛凸起,虽穿一身新衣服,却羞于见陌生人,害怕似扑向邓世光。
“你是李红旗?”邓世光这句话暴露了先前某些疏漏的细节,话出了口,邓氏的死鱼眼翻一下,看一眼嵇秀梅,“我们见过面的!”
“是吗?我也觉得好像是!那好,当着大家面,我正式叫你一句:姐夫,你好!”双掌对搓,伸出了友谊之手。
“看在你小子识时务的份子上,饶了你!你毕竟做成了我倾心想做没做成的事,张大嘴巴子那只瘸腿驴,让你骟得如此干净,你比姐夫能力强多了,我服你!但要娶我小姨子,还需要你写个‘保证书’啥的!这是一个过程,不能少了,你小子不安分不是?我算看出来了,你喜欢跨越年龄,是不是?也就是我们农村人说的:重口味,不忌口,老少通吃!”
“姐夫,有担心?”李红旗瞅瞅嵇氏姊妹,一个张口欲辩,另一个用手勾搂刘海。李红旗抖动几下,从那双粗糙的手中抽出,“没影的事,少扯,有悖伦理,有违道德!”
“你小子应当是有两把刷子,你这样人,不缺女人,嵇秀铃看着心花怒放,找纸和笔吧?”
“你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你自己?你要干吗?”嵇秀梅有些盛怒。
“姐夫,我也没有想好!”嵇秀铃脸红到腮下。
“你就差一推二就了!要么写,成全你们,要么你就去世联,掂量着办!”邓世光抱起儿子,决绝出去。
姊妹俩面面相觑,看着一头雾水的李红旗,几乎异口同声,“写!必须写!”
“写什么?我写个锤子!”李红旗坐下去,“你们玩我,那个姐夫叫我写啥?他好像什么都知道,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对了,听我姐给你叙述!”嵇秀铃也出去了,她看见邓世光抱着小娃,走远了,“姐,行啦,把来龙去脉告诉他,让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嵇秀铃大约是羞涩,头低垂着,长发散乱如瀑封眼。
“李红旗,是这样的:嵇秀铃是随我嫁到邓家的,弟弟过继,母亲改嫁,那年她七岁,等于这些年在邓家度过,邓世光有个弟弟邓世连,大秀铃11岁,一直当小唱唱,要秀铃嫁给他,谁也没当真,但邓世连当它是真的,这几年只要过年一回去,邓世连就提这茬,是把玩笑当成了真!我的事,你也知道:邓世光亦知道我和张大嘴巴那些事,那些年就这么一直大家心知肚明糊涂过来了,这次他来,突然发现张三不在,你李四来了,没准你之后,还真来个王二麻子,也未可知,他已经从你轻狂的动作,猜出我们可能有一腿子,所以他让你写下‘保证书’,为了救嵇秀铃,我说她看上了你,就这事,你要真喜欢秀铃不是不可以,邓世光要有你‘保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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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迂腐!结婚证都不能保证,这‘保证书’有屁用?这么说我真拣个大漏?”
“别高兴太早,想入非非,眼下只是个过场!”
“利用我?准备卸磨之后杀驴?”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清,先准备送走这尊瘟神再说,权宜之计,你就帮我们一回!”
“好! 纸笔拿来,我就信你一回!邓世光真是人才,不相信人,却相信契约!还不跟揩屁股纸差不多?有用吗?”李红旗接过笔和纸,也就几分钟的事,刷刷刷写就,签了名,纸递给嵇秀梅,“姐,你收好!”笔丢在桌子上,“我将遵照执行?你妹妹真能嫁我?”
“做梦想吃屁干?明天他一走,一切照旧,想得美!”嵇氏接过看一下,用嘴吹一下纸。
夜幕很快垂落,汛江滩在切切嘈嘈里,逐渐安静下来,万家灯火如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