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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北,我知道你性子硬,但不能过天!”
“调一下巷子就可以啦!”
他们从来不讲:这是炎热的夏天,暴雨侵蚀的结果。
我站在人堆里,吹一口气,面对一地狼藉,多说无益。
秋天天凉,那座系我一生荣辱的瓦屋,终于立起:墙基未动,巷子未动,一直安然无恙到2019年拆迁。有关李百通儿子的话,成了尕屁谎,现在说来,没人再信了,但在当时,许多人对他顶礼膜拜。毕竟出身不同:老子英雄,儿好汉。
一摇晃,在中心校这湾醉人的小船里,做梦一样,徜徉了5年,这5几乎是风平浪静的,舒服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了,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除了经济上捉襟见肘外,其他的没有什么太让我烦恼的,别人欣欣向荣,我却是涛声依旧,那一年深秋,李子莲因孕奉子成婚,自己的路,是自己走成的,虽不安,也无奈,尽管这几年,我们费心费力围追堵截,还是没能按照我们的意愿,断了那段姻缘,噢,原来我们身上都流着同一样血脉:轴!愿断不弯。恰恰是这种执着,害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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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无数次皎洁如水,清辉渲染着人间美好,那些曾经的烦恼,已经离我而去,一摇晃,五年就没了,时间如流沙,我尽力在刮找记忆的留痕,可很多地方空白如洗,梦醒了,就会生出厌烦,相同的日子,过得太久,就想换个环境,教书是我的一条不归之路,它带着游走在屈辱里,很多时候,面目狰狞,突然有天晚上,有个本村贾姓男孩给我捎了一信,拿着像烫手的山芋,谁?他要干什?字迹凌乱,且看不出是谁,上面是“李子北老师”亲启,它如一枚石子,在我心中荡起涟漪,我问小男孩,说是同班一个叫祁石峰给他的,这个人我不认识呀?我只能说:它是一场及时雨!那时我正百无聊赖,心在抓狂。我急不可耐拆了信封,那是一封并不太短的信:
李子北老师,您好!
我是您曾经的学生祁秀玉,或许,你已经记不起我是谁了!我是那个曾经生过两年黄胆肝炎的祁秀玉,你就像风中一片潇洒的云,在我的世界飘过,首先恭喜新家落成!
你为什么突然一声不响离开了我们?还记得那次上课时,我的鼻子突然出血了的事吗?你很细心把手帕给我,我激动得心里一热,差点儿泪如泉涌,正在我心里扑腾如火燃烧的时候,你却突然离开了我们,让我断了痴念,我很难想象:如果你不走,会发生什么?还记得当时我旁边坐着谁?或许你忘了:他叫范阳!曾经热烈追求过我,我不同意,他就咆哮如雷,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同意?因为我心中驻着个人,最初,我也不知确定:他就是你!你的影子由最初的模糊,向清晰转变,于是,我确定:你才是我今生所要找的那个人!
无关贫贱,只有心之灵犀一点通,你幽默诙谐,你着情于燃,压抑了五六年了,终于如火山喷发了,你在中心校还好吗?有没有心仪的她?小说还写吗?我喜欢听你讲那过去的事,我对您了解不多,只限于道听途说,在他们演义里,你是那么另类,你的阳刚之气,如暴风骤雨在泼洒渲染,我喜欢那淋漓尽致的酣畅之快感,像一匹可以纵横驰骋的烈马,速度与激情如打铁花,但愿你的初心没有颓废,激情永远燃烧,她们姑侄俩曾经无论怎样不舍,都以不同的方式隐没,至于那个毛小岚、梁一纹,我想她们已经是昨日黄花了,在粗略了解你之后,我用颤抖的手,给你写了这封信,正如你预料那样:书我是念不下去了,我错过人生最好的两年,但这样的错误,把认识你的机会给了我。
我们交浅言深,说了许多过了的话,请你原谅。如果你没有心仪的她,请你现在走出来,我在你家前面:汪嘴子的地方恭候你的到来,我们可以相交相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