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瑾捧在胸前的一双手不住颤抖，李嬅扶住，“你还有一条路，这条路，会让你成为一个与现在完全不一样的人，你身上的所有面首独有的习性，都要改。”

“殿下，请问是什么路？”

李嬅静静等着风瑾自己问她，才接着往后说：“本宫教你练字，是看你有没有悟性，你的字一日比一日写得好，可见你得了点拨，是能学会些东西的。你肯学，接着练，能识字，就能读书，等到本宫觉得你的能力够了，本宫可以引导你，做个书吏。做不成书吏，你也能去藏书之处做个抄书匠。再不成，你学会写戏折子，账本子，也是出路。你的身板，并不适宜体力活，识文断字，未必能保你富足，却能保你即使不做他人的玩物，也能活下去，本宫近来教你认的这些字，开蒙早的孩童也认得，三五年内，你自是比不过那些寒窗苦读的书生，你也无需与他们比较。你若肯吃苦，何愁等不来机缘。”

“殿下，我好好练字，能做您的书吏吗？”

“将来，本宫身边总也要有书吏使唤，不是你，也有别人。若你有为书吏者该有的本事，人品也过关，本宫优先用你。”李嬅拍拍风瑾的肩膀，“睁开吧，你手里的两件东西，代表着两种结果，你自己选。”

“殿下，我选这个。”

“好，你要为你的选择负责任。”

“殿下，这是怎么了？”甘棠领着小丫鬟们送夜宵进来，看见风瑾握着一支毛笔站在李嬅面前，不解，李嬅笑问：“没怎么，风瑾该回幽梦轩歇息了。”

“谢婼婷那里，怎样？”风瑾告退离开，李嬅唤如儿芬儿上前说话。

“殿下，都按您教的做了。”如儿、甘棠收拾桌子、布菜，芬儿说。

风瑾来芳芷阁以前，李嬅随手在纸上画了一个面具，画过的纸张已经被李嬅揉成一团，“嗯，接下来，就看谢姑娘的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