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出宋齐鲁的无奈和“位卑权轻”。
“嗯,那真是太好了,东京西城可是有大批的能工巧匠和冶铁作坊。”
“呃~这个,殿下,小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虞允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打断了兴高采烈的赵构。
“哦?什么话?允文但说无妨。”
赵构也很好奇虞允文为何突然之间面带难色。
“嗯,据我师父的推演,金兵这次对东京恐怕是志在必得。”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京师此次能否扛过这一劫还尚且不知。如果我们把火炮铸造图纸送到东京,恐怕会是送羊入虎口啊。”
当然虞允文还有一层深意没敢说出了。
你赵构对于大宝之位都蠢蠢欲动了,这图纸不论是给了赵桓,还是被金兵夺去,这都无异于“资敌”行为啊。
而且根据朝堂上那些人的尿性,只要把火炮这等利器图纸拿过去,被他们送给金兵邀功,基本上也不是什么很意外的事了。
“呃~这倒也不无道理,是孤有些欠考虑了。幸好有允文你及时提醒啊。”
“否则,这火炮被金兵得了去,再掉过头来打我们汉人,那孤可就真是罪人了,也白白辜负了你师父的一番苦心。”
赵构也是机敏之辈,稍一思忖,立马幡然醒悟。
“呵呵,殿下不过是一时灯下黑罢了,即便没有小生的提醒,以殿下的才智,肯定也能想到此事的。”
虞允文看到赵构回过味来,立马开始“功成身退”。
“哎~允文你不必为孤找借口,错了就是错了,承认错误的这点魄力,孤还是有的。”
“嗯~这样,孤这就立马写一道奏折,让皇兄从京城的八作司把弓弩院、军器将作院、冶铁监和火器监的大匠调配于孤。”
“允文也给你师父写一封书信,让他即日北上,帮孤全权负责这火器锻造的一应事宜。”
赵构捋清了思路,立马恢复了杀伐果断的姿态。
“呃,只是我师父现在身上,还挂着一个厢军指挥使的名头,无调令不得擅离,不知殿下令其以何名义北上呢?”
虞允文这就相当于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摆明了在给他师父讨要好处。
不过赵构也是心照不宣,他也能理解虞允文的做法。
利益交换嘛,没有既想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喂草的道理。
要是真的别无所求,估计赵构又会睡不着觉了。
“哈哈~允文啊,允文,没想到你个滑头还是跟你师父亲近啊!”
“你可别忘了,孤这天下兵马大元帅可不是虚名!”
“也罢,正好应了你的心思。即日孤便会命你师父为我大宋水路和靖海巡检制置使。”
“专司负责我大宋海域对敌和缉拿盗匪之事,可临机专断,有权调用我沿海任一沿海制置使司。”
“同时兼任大元帅府名下火炮将作监的监司一职,正好这也都是你师父的专长。”
“你放心,孤是不会让有功之臣心寒的。”
虞允文顿时震惊异常,他之前也是感觉自己师父付出那么多,结果就给四个字,这康王也忒不地道。
他都替他师父宋齐鲁不值,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出。
只是没想到这赵构居然这么大魄力,直接给封了两个官。
这将作监监司还好,官职不见得比宋齐鲁现在的厢军指挥使大。
但是这水路和靖海巡检制置使这官就不得了了。
这相当于只要大宋有水的地方,宋齐鲁都能说了算!
更何况还有“临机专断”和“随意调遣”这两大尚方宝剑,这就相当于直接把宋齐鲁从“二流子”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