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府医也是战战兢兢地看着他,后又忍不住道:“不若老夫给五公子施一针,可让五公子马上醒来。”
但殷珩却摆手,“算了,让他休息,强行让他醒,只怕会伤其根本。”
府医抹抹额上的薄汗,也算是松了一口气,“那老夫给五公子开一些温补身子的。”
殷珩点头,府医马上便如赦免一般,挎起药箱就赶忙出去了。
屋内顿时只剩下沈青骄、殷珩,还有昏迷的殷华。
殷珩周身的冷意并未褪去,看着床上的殷华,眉眼更是蹙得紧紧的。
还是沈青骄开口,他才转头看过来。
“大哥,五哥不醒,那拜堂……”
不拜堂,她和殷华就不算完婚,不完婚,那殷珩随时可以不承认她这个弟媳妇的身份。
“拜堂自然是要拜的,但五弟如今恐怕完成不了。”
“无妨,我可以等五哥醒来的。”
却不想殷珩摇了摇头,“误了吉时不好,这样吧,我现在让人去寻一只公鸡来,就用其代替五弟吧。”
“公鸡?”沈青骄震惊之余,忍不住拧起秀眉。
她要和一只公鸡拜堂?
这不是配阴婚才用公鸡拜堂吗?这殷珩是几个意思?
“青儿妹妹不乐意?”
“不……不是,只是觉得用公鸡是不是不大妥当?”
“有何不妥当?还是说,青儿妹妹非要现在将五弟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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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她确实是想将殷华弄醒,但面对着殷珩此刻阴沉的嘴脸,她想也无用。
“那就用公鸡吧。”她只好妥协。
就当见见世面吧,不就是一只公鸡吗?拜就拜,只要殷珩承认了,她和殷华算是成礼了,便行。
很快殷珩就出去吩咐下人,没多久,下人就抱来了一只大公鸡,还给其挂上了一朵红花,随即就被塞到了沈青骄的怀里。
沈青骄一手拿着蒲扇,一手抱着大公鸡。
而公鸡适时咯咯叫了一声,吓得沈青骄差点就将其丢了出去。
“青儿妹妹可得抱紧了,现在它代表的可是五弟?”
要将鸡扔出去的动作生生顿住,她强忍不适,将鸡抱紧了些。
最后不得不抱着公鸡跟在殷珩后面,重新回到大堂前。
众人的目光在看到她怀里的大公鸡之时,都变得有些怪异。
但因为殷珩在,没人敢胡言乱语。
可沈青骄还是觉得别扭,这叫什么事?新郎官还活生生的,她竟要和一只公鸡拜堂,简直就是荒了个大谬。
“让各位久等了,舍弟身子不适需要休养,但吉时在即,耽搁不得,只好委屈新娘子……”说罢,看向沈青骄怀中的大公鸡。
沈青骄也适时出声,“不委屈,五哥哥身子不适,用它拜堂也是可以的。”
“扑哧——”
沈青骄话音刚落下,就从人群中传来了一声轻笑,笑声不大不小,刚好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顿时众人都忍不住朝笑声发出来的方向看去。
沈青骄和殷珩也不例外。
却见谢宴礼坐在圆凳上,翘着二郎腿,手肘撑在酒桌上,脸上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唇边更是挂着压都压不下去的弧度。
见众人看过来,他轻挑了剑眉,随即把玩起手中的花生米。
沈青骄本来还因为怀里的大公鸡烦闷不已,见谢宴礼手中的动作,她顿时站直身子,盯着他那手中把玩的花生米。
刚才殷华晕倒的时候,她说地上哪来的花生米?
敢情……是这厮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