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就遣退了侍卫,关上房门,这更加挑起邢妱的好奇,她站在门外,听得里头的谈话。
安若素道:“淆函关一战确有内幕,龙行云在前线指挥作战,刚愎自用,不听上官钰劝阻盲目出兵,致使前方吃了败仗。还有,据身在敌营的细作回报,战前有个神秘人与敌方重要人物暗通,这个人像是龙行云的密探,而上官夫人似乎也牵涉其中......”
邢无羁本有封疆之责,守着边关多年,眼下回来除了好友蒙冤外,更多的是为朝廷内部考虑,老国主年事已高,常卧病榻,皇位更替在朝夕之间,如今二皇子是向着自己的,而自己与上官钰又为至交,一个是有威望的王爷,一个是手握兵权的将军,如何不令大皇子忌惮,再者,大皇子可是龙行云的女婿,除掉了上官钰,等于除掉了二皇子的一大势力,没了兵权,大皇子的储君之位就板上钉钉了。
邢无羁思考着其中关节,龙行云为了推卸责任使了招苦肉计,联合上下属诬陷上官钰通敌叛国,如果二皇子和上官钰倒了,自己也危如累卵,他道:“可以证明通敌叛国是假的证据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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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素道:“这事儿恐怕很难办,因上官夫人确有收受私物,属下需要些时日”
邢无羁皱了皱眉道:“我倒是愿意给时间,但上官钰等不了”,说完,他想了一下,又道:“我明日便进宫面圣,尽量为你争取些时日,只是可能性不大”,安若素拱手道谢,向邢无羁禀报一些调查情况后便退出书房了。
第二日,邢无羁穿上许久不穿的王服,戴上许久不戴的王冠,和一众护卫骑马朝皇宫奔去。头夜一宿未眠,好不容易等到卯时,天还没亮就出府门了,街上的商贩才开始出摊,哒哒的马蹄在街道上清亮急促的响着,吸引许多商贩好奇观望。
不多时,一行人便到达宫门,许多大臣已在宫门前等候,龙行云也在其中,见到邢无羁无甚反应,随众人一样向他行过礼后,又对他寒暄问候一番,谈谈最近的事务上的情况,不知不觉便到了卯正,宫门打开了,大臣们三三两两的进去。
不一会儿,都聚在大殿上站好等候,邢无羁和龙行云站在百官之首,两人站的近,彼此斜眼看来,又斜眼看去,眼里都是内容,龙行云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道:“王爷是为上官钰的事情回来的吧……”
邢无羁道:“正是,这事儿,太师是最清楚的”
龙行云道:“上官钰通敌叛国,众将皆知,王爷应该也知晓了……莫要惹火上身”
邢无羁不以为然:“太师才是此次战役的指挥者,本王怎么知晓?不过通敌叛国的罪名实在太大,本王觉得还需慎重~”。
龙行云正要说什么,一声“国主到~”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不一会儿,一位宦臣扶着头发花白的老人,有些颤巍的走过来,老人满面病态,如风中残烛,邢无羁突然有预感,老国主时日无多了。
老人一步一颤的走到龙椅上,宦臣嘴里不住的提醒:“国主小心些~慢点慢点~”,老人费好大劲儿才坐上椅子,正了正位,百官即刻俯首作揖道:“国主圣安~”
苍老的声音道了声:“平身~”
众人回道:“谢国主~”,众人起身站好,大殿内一下安静肃穆起来,国主看了眼殿下的邢无羁道:“永宁王回来了?”,语气不是很高兴,似乎知道他回来要做什么。
邢无羁回道:“让陛下挂心了”
国主眯着眼睛把奏折伸远了看,问道:“路上可有劳累?”
邢无羁道:“还可”,国主看了好一会儿,眉头逐渐拧紧,沟壑纵横的脸上看起来很吃力,显然欲阅之而不能,他放下奏折道:“有什么事……就口述吧……”
邢无羁还在踟蹰,国主道:“无羁啊~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