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从进来开始,就再难出去了。”
储舒沫视线看向屋外灰蒙蒙的天,还有月余就该过年了,储府上下应该已经开始采买年货,可惜那般热闹与自己无关了十几年。
这头上的凤冠那般重,带给自己的除了无上的荣耀就是重重的枷锁,这偌大的皇宫就是一个牢笼,在这牢笼里的困兽,只有死的那一天才能真的离开。
蒋荣华听着储舒沫的话,淡淡一笑不再多言,垂下头摸了摸手腕上的鸳鸯玉镯。
虽然两人这么多年依然如闺中密友般,但到底身份有了差别,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
当年留不住安阳,如今既然上天让安阳重新回到自己身边,那这一次就绝对要保护好她,再也不让她离开了。
凤梧宫里两人想着各自的心事,陷入沉默,只有薰笼里的银霜碳偶尔爆出一两个火花的声响。
童清妍想着既然飞燕和飞翠是过了明路的,便没有再特意去跟婶娘周氏说一声,想来以她的为人,给飞燕和飞翠的待遇只怕会比珍珠和双喜还要高,毕竟这可是世子送来的人。
双喜手里理着丝线,帮着童清妍看料子,都是深色的料子。
“小姐这是准备给老爷做什么吗?”
“为什么这么说?”
“这些料子看着都不像是女子会喜欢的,应该不是做给夫人老夫人她们的,那只会是老爷了吧。”
不然还能做给谁?这是双喜没说出口的心里话,小姐总不可能给表公子做,好不容易才理清楚关系。
“不是我爹,是给世子。”
“就说呢什么?!”
童清妍看了眼陡然拔高音量的双喜,恶作剧得逞般的笑了笑,这个双喜平日里老端着,一点都不像珍珠那么可爱,难得让她露出这副见鬼了的神情,还是蛮有意思的。
双喜是不知道童清妍在想什么,但此刻自己已经想哭了。
“小姐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没开玩笑啊。”
“小姐你这样你这样不妥啊,怎么能和世子私相授受呢?”
“谁说我跟他私相授受了,我这明明是单方面主动啊,他收不收还不知道呢。”
“小姐你算了我还是去请大夫吧。”
童清妍看着放下理了一半的丝线,转身跑出去请大夫的双喜,皱了皱眉。
这个决定有这么吓人吗?双喜都这样,那宋湛是不是要被吓死?
看样子女追男隔层纱也只是说说而已,自己这儿搞不好就是隔片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