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沨，你听我解释。”拂玥拍着紧闭的房门对屋内的人用乞求的语气说。把人带到自己曾经的家中，对方就突然甩开自己进了房间然后就锁了门没有出来过。

“清沨？”终于房门被打开，脸上也露出轻松的笑，可看到出来的人马上冷了脸，质问：“你怎么在里面？”

慕容无孽友和地笑了笑：“我来帮你安慰他啊。”

拂玥冷冷地看向他然后故意撞了他走进屋内，无孽揉揉被撞疼的肩轻叹：“我也是为了你好，我的弟弟。”

屋内没有灯光，只有蜡烛燃烧点出一小片的亮，白清沨坐在桌前看着桌面的宣纸发呆，他在思考慕容无孽告诉他的事情，内心十分不愿可对方给出的理由又是那么无法拒绝：

慕容无孽利用符纸进入了房间，而且自己也确实在等他，只是需要一个关于拂玥身世的解释，可对方却问了句别的：“你也希望他能活下去对吗？”

“什么？”清沨对突然到来的问题很困惑。

无孽只得继续道：“一个人类，没有特殊的体质，却依然活到现在，依靠着外界力量。”

“你想说什么？”

“万一那个人不愿帮他或者这份力量消失了他会怎样？”

会迅速老去然后死亡……白清沨当然知道这些，但那不可能不是吗？他厉声回应对方：“他不会离开我的，永远不会。”

“我没有要把他从你身边带走的意思，我只是希望让他接受自己的神职。”慕容无孽说着拿出一枚银戒放到他手中，“我见过几次幽冥，他说他可以带拂玥踏入神境，但他为了柳宜兰放弃了，本来是让我去劝说，显然我失败了。”

慕容无孽握紧白清沨接住戒指的手恳求地继续说：“现在这个任务交给你了，让他成神，让他永生，把他永远留住。”

清沨低头看着被握住的手，又抬眸对上恳求的眼神缓缓问：“既然他不愿意，我也不想……”

“可他现在都还活着，在柳宜兰已经离世多年，他也想永远活着。”慕容加重语气提醒他。

“我……”

慕容无孽拍拍他的肩似是安慰：“他就交给你了。”

回到现在他坐在桌前，面色忧愁，“我该怎么办？”他低声问自己。

“兄长和你说了什么？”拂玥见到他就急忙质问。

清沨摆手回应：“没说什么，不过是关于你的事情罢了。”

“我的事情？”拂玥皱眉困惑，“和宜兰有关的那些吗？”

“是啊，就是和柳宜兰有关，”清沨带着些许怒意猛然起身，靠近他继续道，“我就说堂堂幽冥组织的第一指令人，幽冥最得意的手下，哪里会有什么好心收留我。”

“清沨……”

“你就是拿我当你忏悔的棋子吗？”他打断他的话发出最后的疑问。

拂玥急忙解释：“我没有，清沨，虽然一开始我去找你确实是带着这样的想法……”

“你自己都承认了，拂玥，你太过分了。”清沨根本没给他完全的解释的机会，冷声打断他的话，然后转身就离开了，慕容无孽看着清沨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调侃在后面追的人说：“把你的小娇妻气跑了？”

“慕容无孽，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拂玥见他又把自己关到了偏房，然后只能去质问自己的兄长。

慕容无孽只是笑了笑抬手一个传送将自己转移，拂玥拿他没办法可清沨又不听自己解释：所以你就是来捣乱的吗？慕容无孽！他的眼中露出恨意。

……

一处山林间，白发的少年悠闲躺在突兀的石台上，而他身下的影子宛如触手一般向外漫延，然后又一个接一个缩回来，当放出去的五道影子全部回归，少年才缓缓睁开眼，起身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