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什么概念的,毕竟因为太上皇等人的关系,就算他不是皇夫,也终究吃不了亏的,更何况陛下与他,本就比其他人亲近许多,所以那个时候,他从未有过顾虑,甚至一直都在沾沾自喜,毕竟自从女儿出生以后,便直接被立为帝女,未来的储君,自然是不可小觑的。
只可惜这一幅画,终究还是暴露了他狼狈的假象。
从很多年前开始,文竹的父亲就已经知道,他与皇宫中的一位钱公子长得很是相像,据说陈姑娘和宫中的两位公主,都对那钱公子青睐有加,文竹的父亲自然也是有着那种心思的,毕竟如果他们家攀上了公主殿下,或许就有可能为文家洗刷冤屈,以后生活也不必再那么卑微了。
而文竹从很多年前的一场宴会上,就注定他早已喜欢上了当时的澈澈公主,也就是如今的陛下。
可是,只这么一幅画,就把他的狼狈全部都表现了出来。
他还记得当年父亲说过的那些话,虽然表面上不支持他与公主,可是实际上,却成日里为他暗中出谋划策。
钱枫公子既然是陛下的厚爱,他父亲自然是花重金让他学习钱公子的一颦一笑,除了那多才多艺的艺术细胞,其他的他几乎学了个传神,甚至能够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李嘉禾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搞出来的这幅画,文竹的心中很是痛苦,他现在身居高位,和皇帝陛下一同养育儿女,日子过的比从前要舒心得多,可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与钱枫相似的缘故,毕竟以当今陛下的个性,自然是很念旧的。
何星遥倒是没想过这画中人居然还有过这层渊源,但还是有些同情地说道“真是没想到,原本我以为陛下是真的对皇夫心生欢喜,如今看来,却不像是这么一回事儿。”
听了这话,文竹的头像是要一下子扎进土地里,看起来垂头丧气,整个人都没什么精气神儿。
而李嘉禾则是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文竹,你以为陛下是真的喜欢你吗?她喜欢的不过是你的皮相,更何况她真正喜欢的人从来都只有钱枫公子,如何钱公子没有离开,如果钱公子与陛下两情相悦,这后宫之中就没有了你我的立足之地,你以为你又比我高贵到了哪里?不过是空有一个皇夫的名头,却不过是人家钱公子的一个替身而已。”
李嘉禾越说越激动,甚至都流下了两行清泪,“曾经我也以为陛下是真心喜欢我,所以她才让我成为了淑嘉皇侍君,那时候我一心一意对待她,可是没想到陛下每次看到我,那眼睛里都没有光,带着暗淡和颓废的色彩,甚至连和我喝上一杯茶的时间都没有,从来都只留恋于你这里。”
不知何时,李嘉禾来到了文竹的面前,带着怨毒的眼神看着他,许久才开口说道“可是陛下那个时候居然愿意去你那里,甚至因为你与太上皇的这层关系,你们顺理成章的有了儿女,可是我呢?文竹,你身为皇夫,不是应该做到让陛下雨露均沾吗?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不一样了?我也是男子,我也曾心心念念渴求着陛下的爱,可是为什么这一切都被你抢去了?”
何星遥觉得势头不对,其中一个人双眼都已经发红了,她实在是不想让这两个人之间心生间隙,于是就费了很大的力气,将他们分别拉开了。
就在这个时候,文竹突然间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带着比从前更为冰冷的眼神看着李嘉禾,轻启薄唇道“淑嘉皇侍君还是不要在此失态的好,陛下如果哪天看见,定会再一次责罚你的。”
顿了顿,他才带着最后的体面,从容不迫地说道“本宫与陛下之间的关系,轮不到你来管,就算是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本宫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替身,可是你连替身都比不过,岂不是更加悲哀吗?”
李嘉禾依旧不为所动,开口说道“可是替身是为了陛下的意志而服务的,你连自己原本的意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