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肩上,一道红痕延伸到肩胛骨。
十分明显。
温黎走到他身后,将手中药膏打开。
她已经卸了妆洗过澡换了睡衣,长发没完全吹干,发尾还有些湿,懒得回去拿夹子,她将两侧有点碍事的头发挽到耳后。
接着直接用手指挖了一小坨药膏,往他伤痕上抹去,用指腹将药膏涂抹开。
肌肤相触的一瞬,陆西枭放在腿上的手曲了曲长指。
身体悄悄跟着绷紧起来。
药膏冰冰凉凉,原本灼热肿痛的皮肤得到明显缓解,但陆西枭没察觉到,他心思全在别的地方。
房间一片寂静。
他不禁往后侧了侧头。
温黎看他一眼:“怎么?疼?”
没等陆西枭说话,她力度已经减轻。
陆西枭:“不是。没什么。”
原本不轻不重的力度刚刚好。
减轻后,有点不合适,有点折磨人。
她细腻的指腹裹着油润的药膏轻轻在他皮肤上打着转,蹭出的痒意直往身体里钻。
结实的小腹一再收紧,腹部本就清晰的肌肉线条绷得凌厉,连没入裤腰下若隐若现的两条人鱼线都在鼓动。
陆西枭暗暗调整着呼吸。
红痕从上至下。
她涂抹药膏的指腹也从上往下去。
药涂到一半,温黎忽然凑近去仔细看。
察觉到她举动的陆西枭僵硬住,当即再次侧头往后看去,滑动着喉结:“……怎么了?”
温黎说一句:“看看有没有破皮。”
她说着往后撤去。
可气息还是喷洒到了陆西枭的皮肤上。
药膏似薄荷般清凉,稍有点风,不管凉还是热,那股凉意就十分清晰,陆西枭放在腿上半握着的那只手倏然握紧成拳。
身后的温黎压根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她的视线随着红痕往下,发现指腹下的肌肉越来越硬,不禁抬眼看他一下。
温黎有意无意地克制着视线。
可进入视野的范围不是她能控制的。
她余光被陆西枭整个背部占据。
从上往下的视角,那背越是显得上宽下窄。
他背上大大小小有不少的伤痕。
时不时一条冒出来,引着她视线。
他后背每个部位都练得很好,线条分明、清晰漂亮,健硕但不夸张,那些伤疤在他身上更增添了份粗犷野性的气息。
陆西枭平日里穿的正装很衬体型,结果衣服下真实的身材竟比正装衬出来的还要好,实实在在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行走的衣架子。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把人背给看完了,温黎脸热了一下。
说人体在她眼里只是器官这句话似乎有点被陆西枭打脸了。
温黎不承认,觉得问题出在环境,要是情况出现在医院,肯定不会有这些尴尬。
她手上动作加快。
这时忽然瞟到他右背阔肌的位置一道一指长的伤疤,疤痕筷子般粗,像蜈蚣一样,可以猜到是多深的伤口留下的。
“你这伤怎么来的?”
温黎没有多想就问了出来,用手指的指关节轻碰了下他那道疤,让他知道自己说的是哪一处。
爷!认输吧,夫人黑白两道皆马甲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