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啊!!头发!头发!!!”
莉莉丝龇牙咧嘴,简直不能理解凯瑟琳还能问出这种没营养的问题。
“……除了这个呢。”凯瑟琳看着她时不时闪耀出金光的瞳仁,努力平复着情绪。
“诶?”莉莉丝没回答她,却突然停下了和水晶的搏斗,抬起了手一脸迷惑,“我指甲是不是长了?”她轻轻晃动了两下,竟把勾缠在凯瑟琳身上的一缕头发割断了!
屋内一时陷入寂静,凯瑟琳艰涩地吞咽了下口水,滋润自己干涸的喉咙,她记得莉莉丝从不蓄指甲,因为训练时太过暴力,若是指甲长了很有可能被不小心掰折而受伤。
这里似乎是一处教职工休息室,没有办公的痕迹,只有零散的躺椅和圆桌,桌上还散落着一些消遣用的纸牌,厚厚的毛绒地毯上,两个姑娘席地而坐,一黑一白的礼裙堆叠在一起,宛如两只交颈依偎的天鹅。
“莉莉丝……”凯瑟琳想起午饭后温妮帮她梳发髻时,留在她这里的镜子,便从手链中取了出来,举向了莉莉丝。
莉莉丝呆呆的看了一眼,眼神突然变得坚毅,猛地一拍大腿——
“是颠茄,她加了颠茄!我就知道!那个饼干肯定是菲比做的!”太恐怖了,都给她干出幻觉来了!
凯瑟琳看着莉莉丝笃定的眼神,只觉得好笑,原本震惊的内心都慢慢平复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劝自己,冷静,不能慌,她们两个人起码得有一个保持理智。
“这不是幻觉,莉莉丝,我也看得到。”凯瑟琳的语气无比轻柔,似是怕莉莉丝不能接受这样的剧变,“但你别急,我们来想想办法,看看是怎么造成的,该怎么解决——”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凯瑟琳殿下,莉莉丝,你们在里面吗?”涅勒尔期待了几天的大戏,怎么甘心这样放弃?他在外面百无聊赖的敲着门,脸上全是恶意的笑。
门骤然被拉开,涅勒尔还没看清屋内的景象,也未来得及收拢脸上的表情,就感到一股巨大的风直击面门,他根本来不及反应,重重地撞到对面的墙上后,跌落在地。
涅勒尔垂着头,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低低的笑声响起,再次抬起头时,眸子里满是惊喜,低声喟叹着,“我还以为您是个温柔的人呢,凯瑟琳殿下。”
这不就有趣多了吗?
“我也以为不论国籍,不窥探淑女的隐私是通用的道德准则。”凯瑟琳神色冷漠,眼底仿佛流淌着澎湃的冰河,风元素在她身边集结,封闭的长廊中竟无端刮起了穿堂风,令远处墙上的挂饰框框作响。
“还是说,私生子出身的王室血脉不需要学习贵族礼仪?抱歉,我不太了解。”凯瑟琳冷淡的灰眸低垂,看着涅勒尔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只臭虫。
涅勒尔的笑容凝滞一瞬,随后又咧的更大,他将腿伸直,就这么大喇喇的坐在了地上,仰头看向了银发的王女,“那都是旧日之事了,没有了别的孩子,我们就不是私生子了。”
“是吗?你觉得你父亲把你们送过来之后在忙什么呢?”凯瑟琳嘴巴又快又毒,除了卡尼恩,还第一次有外人见识到她这一面,可见她心中怒火之盛。
“……”
“没关系。”涅勒尔继续挂着无所谓的笑容,似是不肯认输,“盖亚帝国景色秀美,气候宜人,还有这么多有趣的……人,我觉得留在这里也不错。当然,最好是以王夫的身份……”
他眼中尽是志在必得的贪婪,打量着凯瑟琳的眼神如同看向一件精美华贵的战利品。
“嘭!”
风弹如同拳头一般狠狠击中他的腹部,他刚刚想要起身就又和墙壁进行了一次猛烈的亲密接触。这次他比之前还要狼狈,直接咳出了一大口血。
可即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