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招赘,年纪又与白斐相当,白夫人却从未想过向叶氏提亲。”
许家是旧朝望族,但无法与曾为一方土皇帝的叶氏相提并论,而叶瑾的样貌性情比许小姐不知高出多少,这样一想却有些奇怪。
“而白夫人要我殉葬时,我见她身后有个地位与众不同的大丫鬟,看我的视线比谁都狠毒。”
“我听下人说那丫鬟与白夫人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可白夫人看她的眼神却很冷。”
“于是我就猜到,白斐的生母恐怕是白夫人的陪嫁丫鬟。”
“她因为自己不能生育,又不愿夫君纳妾,便将心腹丫头送给夫君做通房,这在大家族中很常见。”
“但就是因为他们夫妻恩爱,这个丫鬟从前又是当姐妹来待的,所以白夫人对这个儿子有种隐隐的厌恶——尤其是,这个儿子比他爹还更为出色,他创立的照雪楼远远压过眉山白家的名号。”
“她除了嫡母的身份,没有什么可以拿捏这个儿子的,所以就在婚事上为难他。”
“一边演母慈子孝,一边用孝道来压他——表面上拗不过他,主动来袖月楼说要替他纳我为妾,私下里却去接远在绵阳的许小姐来给我下马威。”
“她将我和许小姐请在一处,却故意撇开白斐,还选在众目睽睽之下——是存心将此事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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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白斐向她屈服,她就扳回一局。要么白斐执意维护我,那全武林都可以来谴责他沉溺女色、顶撞生母、宠妾灭妻。”
“这又怎会是亲生母亲干出来的事?”
“……”
女人的心思真是可怕。
李相夷沉默一瞬,抬手喝了第一杯。
紧接着便轮到他说。
他没有什么准备,站在窗前向下打量了一圈,突然说:“现在正向贺大人敬酒的那位姑娘,是个刺客。”
“?”
叶灼知道李相夷不会拿事先知道的情报作弊,于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试图从那姑娘的站姿、呼吸、茧的位置等等看出端倪,却以失败告终。
她摇头笑笑,喝了一杯,“请李门主指教。”
“她演的是江湖中有名的侠女‘碧玉萧’柳扶风,身法武功都无破绽,易容和变声的功夫也属一流。”李相夷见了刺客也不去抓,反而理了理衣摆,坐得更加随意,半晌才好整以暇地评判道:“但你入场时吹了一声箫,其音清绝,所用的应该是与之齐名的‘紫玉箫’。”
叶灼顿时明白过来。
“紫玉箫和碧玉萧都是前朝国手云晚秋的遗物,紫玉箫原是贺大人的收藏,所以她不觉得辱没——但却被随意赠予我这等风尘女子,若是真正的柳扶风,必然愤而离席。”
李相夷点头,能跟得上他思路的人不多,跟叶姑娘对话比带百川院那帮生瓜蛋子轻松多了。
“证据就是,她必须杀了碧玉萧,才能夺得她的独门武器。”
李相夷轻抬下颌,示意道:“你瞧,她的听宫穴、听会穴均有针刺痕迹,是为镇压遭受音律攻击后出现的短暂耳鸣失聪。”
“如此看来她的功夫不比柳扶风高多少,暗中偷袭仍不能一击必杀——百川院捉她易如反掌,我且再看看她意欲何为。”
“佩服。”叶灼由衷赞叹,又喝了一杯。
“为何?”
“先前那一杯,因我没看出柳扶风是刺客。”叶灼轻耸了下肩,“这一杯则是因为,你说了答案之后我仍没看出她是刺客。”
“照这样说,我刚刚也该再罚一杯。”
“不一样,你能给出证据,但我却无法当场立证,该当加注。”
---小剧场--
小鱼回到四顾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