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阵列从中间打开。
打开的军阵处,竟走出大致五百汉军。
这五百汉军虽排着阵列走来,可他们皆赤裸上身,并每人手提一把长剑。
那长剑皆拖拉地面,俨然一副‘不惧生死’之架势。
在这初冬季节,天气已经异常寒冷。
可这五百汉军赤裸着上身,竟面色从容。
远远望去,竟从他们冷视的眸子里透露出无比的‘决绝’。
项羽大为困惑,他侧目看去。
“亚父,…汉军此乃何意?”
范增没有说话,他满脸皆是震惊。
他低头沉思一下,又看了看迎面走来的汉军。
再次看去,他的瞳孔瞬间扩大。
“籍儿,…速速令江东子弟出列!”
“…江东子弟?…为何?”
“莫要多言,…速速调之!”
眼看范增很是迫切,项羽也不敢耽搁。
“吾之江东子弟,皆尽数来之!”
他一声大喝,江东子弟便齐齐走了出来。
待他们来至近前,项羽满意的点点头。
“亚父,…当初八千江东子弟随吾过江而西,七年矣,只剩一千八百余。…除去钟离将军处一千人,垓下对决又乃阵亡两百余,如今陪伴籍儿者,只乃六百尔!”
说到这,项羽露出了满脸的自豪。
范增没有回答,他眼睛目视前方久久没有移动半分。
“…亚父?”
被项羽这么一喊,范增猛然回头。
他看了看六百江东子弟,便立即看向了项羽。
“籍儿,…‘吾军后阵危矣’,…汝速速前往后军,…万万不可耽搁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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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增很是急切,他一边说,一边还动手拉起了项羽。
第一次看到范增如此失态,项羽很是不解。
“亚父,…后军怎可有恙?”
“莫要多言,速速离去!”
范增一声大喝,他俨然用尽了浑身的气力。
看到这,项羽有点懵。
他不敢迟疑,连忙点头。
“…亚父,…籍儿这便前往之!”
话罢,项羽接过乌骓马的缰绳。
他一个飞跃,便飞身上马。
“架!”
他一声催促,那乌骓马便快速奔向了大军后阵。
待项羽离开时,对面的五百汉军已来到百步距离。
他们凝视楚军半晌,一个貌似带头的人率先走了出来。
那带头一人手提长剑,他提剑指向楚军。
“灭吾国、斩吾王、屠吾军、焚秦祠,此仇可忘否?”
在他的带动下,五百汉军皆振臂高呼。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在五百汉军的呼喊声中,那带头一人目视着楚军,便提起了手中剑。
待五百人停下了呼喊,他们皆‘提剑放于脖颈之处’。
看到这,楚军大为惊讶。
他们瞪大眼睛,一边交头接耳的议论,一边还时不时的指指点点。
“…秦人否?”
“既有仇,当攻之,…为何提剑立于自身脖颈之处?”
“如此之行径,…岂非自杀乎?”
“…………”
在楚军的议论声中,五百汉军怒目圆睁。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话罢,五百人齐齐挥剑割喉。
一时间,鲜红液体飙溅如柱。
随着鲜红液体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