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们上前。
汤和直接挡在了几人跟前。
“太子无事,尔等通告所有在京官员,即刻进宫。”
“可是汤帅......”
“太子身上满是血迹,想必定是刚刚经历了血战,我等担忧殿下恐有暗伤....”
不等沐英说完,汤和凑到几人跟前,低声说道:
“陛下身上全无半点损伤,更无分毫血迹。”
“若有血战,陛下岂能不挡在太子身前?”
“若真有血战,太子或许会安然无恙,可陛下身上绝不会没有丝毫痕迹。”
被汤和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明白了过来。
的确。
若真有血战,老朱肯定会将朱标牢牢护在身后。
当看到蓝玉押着胡惟庸、吕本缓步走出。
众人更加确定。
方才在胡惟庸府中的一切,定然尽在朱标的掌控之内。
“沐英、允恭,你二人速速通知所有在京官员,前往皇宫,参加大朝会。”
“汤鼎、邓镇,你二人带兵,前往中书省,不准任何官员逃窜。”
“冯胜、李文忠,通知军中都尉以上将士,前往皇宫!”
纵然汤和不是在场众人中,品阶最高的。
可对汤和的命令,众人却无敢不从。
半柱香后。
在京所有官员,当值、不当值的,休沐、未曾休沐的。
一应人等,尽数站于奉天殿前。
沐英、蓝玉等人更是身着甲胄,表情肃穆站于两侧。
而正前方。
老朱坐在龙椅之上,一言不法。
不怒自威。
熊熊威压甚至一方天地。
朱标未曾换装。
太子衮服破碎不堪,沾染的血迹也风干成了暗红色。
“今日大朝,众卿应当知道为何!”
朱标刚一开口。
百官齐齐下拜,连忙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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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息怒,太子殿下息怒!”
“如何息怒?”
朱标怒声反问。
“父皇今日方才赏赐胡惟庸侯爵之位。”
“然此獠竟在今日,意图暗杀皇家。”
“若非蓝玉等亲卫拼死血战。”
“恐怕此时之大明,当要易主!”
此话一出。
已然跪在地上的百官无不战栗。
所有人都很清楚。
胡惟庸忘恩负义,在赏赐他侯爵的同一天,行谋逆之举,当真伤了天家之心。
众人也毫不怀疑。
此时朱家父子,的确是动了真怒!
“刑部尚书谭平。”
“臣在。”
谭平忙起身出班,重新跪在朱标跟前。
“胡惟庸意图暗害皇亲,该当如何?”
“这.....”
谭平满脸惶恐,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整个大明,最大的罪过便是行刺皇帝。
此时无论以何种酷刑,严惩胡惟庸,都不为过。
朱标应当不必询问他才对。
也正是谭平犹豫之时。
朱标眉头紧皱,怒声质问道:
“因洪武三年,你与胡惟庸勾结,贪墨河南税银。”
“因洪武四年,你妻弟犯法,胡惟庸帮你周旋。”
“故而今日胡惟庸行刺陛下,行刺孤这个太子,你便不愿开口为其定刑?”
“啊......”
“臣....”
“臣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