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很匆忙,但走的拖泥带水,物资很多,我也希望消息能传出去,队伍差不多就是走走停停,不到傍晚我们就扎营休息。 另外我们还要汇合毒蜂骑和重步兵队伍,他们由马忠率领着,我通知他们返程的信使早早就出发了。 第二天临近傍晚我们扎营在一处大道边的宽阔处,背靠一座黑漆漆的石头山,山不怎么高,但是很陡峭,像是被一把巨斧给劈了一斧头。 营盘很快就扎下来,饭菜也很快准备好,饭菜很是难吃,郡兵的火头兵在马忠那队,我带着的这批人都是战士,饭菜也只能保证是熟的而已。 我艰难的把晚饭给咽下去,刚准备吩咐人把餐具给撤下去,猛地的感觉周遭的空气冷了几度,我快步出了帐篷,外面黑的就像是化不开的墨,我随口问了句:“你有没有感觉这外面一下黑了这么多?还冷了很多?!” 身后的樊仲闷声说道:“家主,我感觉到了,牲口也好像都不老实了!” 我这才听到骡子、马和驴的嘶叫。 “把孟石头和孟铁给我找来!”我吩咐一个亲卫。 很快他俩就来了。 “你们俩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家主,好像一下冷了很多!”孟石头率先说道。 孟铁补充:“家主,天也太黑了,火把和火堆都照不远!” “明岗暗哨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孟铁回答,今晚他负责值夜。 “你们两个分开,盯紧营地的两端,做好警戒,去吧!” “诺!” “诺!” 不知为何,我感觉气温更低了,夜也更黑了,还起了风,孟铁和孟石头在的时候还没有风的。 “你把手下人都给召集起来,穿戴好甲胄,拿好武器!”我吩咐樊仲。 我身边就只剩下蒲拳了。 牲口的嘶叫更加明显,火把一个个熄灭了,接着有的火堆也熄灭了,最后营地中心最大的两个火堆也暗淡了下去。 冷风更甚,我赶紧冷风吹透了我的衣物,吹进了我的脏腑,我的心都在打哆嗦! “家主,那边有东西过来了!”蒲拳的声音颤抖着。 我两边望了一下,我们的来时路上有许多“东西”向我们营地的方向走来,东西是灰白色的,呈现出一长串的样子,前面高一些,后面矮一些,像一条带光的巨型毛毛虫! 轰隆隆的声音传来,靠近我的身旁,是樊仲带了我的狂象士们守住我的身边,我心里有了底气和安全感。 灰白的东西越来越近,我看清了毛毛虫的样子,前面高的是骑兵,士兵穿着铠甲,带着长枪大刀,马没有着甲,骑士和马匹都发着灰白色的光,他们机械的走着,但却不发出任何声音,我的耳朵里只听到风声和牲口的嘶吼、郡兵打颤的碰牙声。 他娘的是鬼魂!阴兵过境! 我的声音也发颤:“你去发令,所有郡兵都待在帐篷里,不许出来,不许走动,不许出声!快去!” 我看不清樊仲,也没听到他的应答,我只知道他走了。 我的两只眼睛盯着越来越近的鬼兵,我很想躲进帐篷,两条腿却不听使唤,如同灌铅一般。 “狂象士听令,都背过身去,闭上眼睛!” 我听到转身的声音,和甲胄的摩擦声。 我也想转过身闭上眼,可惜我做不动,我控制不住我的身体,只有嘴还有感觉,我感觉到自己的嘴巴大张着,非常的口干。 鬼骑兵走到了我面前的大道上,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能看到两团小小的绿油油的火苗在荡漾,我感觉空气仿佛都冻住了,我的心脏也同时被冻住了,刚刚还咚咚巨响的跳动声,现在也一点都听不到了。 骑兵匀速通过后,后面紧跟着的是数量更多的步兵,他们有的端着弩,有的持着盾牌和短刀,更多的是手持长戟的,那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