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流星成了个无权无势的伙头兵。
宋晏清沉吟一晌,在脑子里问林小暖。
这附近,还有皇叔的人吗?
林小暖调整视角瞅了一圈。
【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宋晏清坐在梨花木椅中,看向郝流星,轻声问道。
“郝六,你可愿替我练兵?”
郝流星剑眉一拧,立刻下跪。
“官家,草民只粗粗读过几本兵书,并非精通行伍之人。”
宋晏清皱眉不语,心想难道强军之事只能靠皇叔去做吗?
可……皇叔身为亲王,虽手握三军调动之权,却碍于亲王的身份,不能大肆拨发饷银至军中。
自己羽翼未丰,若下这种诏令,李为那个看不起兵将的老丞相必定带头抗旨。
老头要是一头碰死在文德殿的柱子上,事情就更不好办了。
他需要一个愿意从小兵做起,敢拼敢为的人。
若此人能在一两年内累获军功,他就能以此为由,名正言顺地下旨拨钱。
郝流星儿时的志向便是护国大将军,但如今看来似乎……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郝流星俯身叩首。
“若您信我,草民愿以此身报效朝廷。”
宋晏清扶他起来,满眼都是信任。
“好,如我所想,你没有放弃儿时志向。放心,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郝流星站起来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
他太激动了。
一年了,他各种菜都学会了,就是没机会正面对敌。
看这样子,朝廷像是终于要重新重视起兵马武人了。
今后,一定不能让官家失望。
郝流星很兴奋,他怕在宋晏清面前失态,便急忙告退。
宋晏清吩咐一名龙使暗中跟着他,以免皇叔的人做什么。
郝流星离开后,宋晏清就打算回宫了。
林小暖舍不得这么快回去,她实在是对这热闹的街景十分艳羡。
【宿主,你不去街上玩玩嘛?】
宋晏清在马车里坐得很稳。
不去,已经在宫外逗留许久,该回宫了。
林小暖唉声叹气。
【哎,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也不爱凑热闹呢?】
宋晏清一回宫,就直奔慈宁宫。
前些日子,太后带着宋晏礼,从凤仪宫搬到慈宁宫,如今二人正在宫中背书。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性相近,近……”
“嗯?晏礼不急,再好好想一想。”
“性相近近……”宋晏礼背着背着忘了,正急得跺脚,突然眼睛一亮,指着慈宁宫门口大喊:“哥!哥!”
宋晏清快步走过去,抱起弟弟,叫了一声阿娘。
“今日中秋宴上,我看您没怎么动筷,多半是想着宫里的弟弟,散席后可又吃了些?”
太后今年二十八岁,容貌明艳,早已换下皇宴礼服。
那黑底金纹的礼服对她来说过于肃穆,不如现在身上穿的暗红深绿常服合适。
她笑望着宋晏清。
“刚吃了些酒,等着吾儿过来一起吃月饼呢。”
说着,她又转向一直叫哥哥的宋晏礼,伸手摸摸孩子的头。
“晏礼,下来吧,哥哥很累了,你就叫他歇歇吧。”
宋晏礼抱着哥哥的脖子不撒手。
宋晏清摆摆手。
“无妨,他还小,压不坏我。”
见到宫女端过来的糕点和酒盏,林小暖舔了舔嘴唇。
【你娘怎么知道你会过来?那是酒?好喝吗?你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