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工后的盛景,真是令人向往!
苏澜的规划同样也细致入微,小到湖滨路上的树木、湖上的莲藕、纪念碑的颜色、湖边观景台、人工岛、青石桥等,无不详尽细致。
最后,苏澜道:“明日劳烦几位家主,把那十家封户和几十户普通百姓都请到靴子巷见见面吧。算是最后给大家提个醒,愿意跟着我的,必得遵循我的家规,我自然不会亏待他们!不愿意的,我也不会强迫他们留下,心甘情愿,忠诚朴实最重要!”
七大家走后,屋子里只剩下苏澜和邓氏。两人互相看了好久,不禁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邓氏还给苏澜鞠了一躬。
苏澜对邓氏很有好感,邓氏也很佩服苏澜,两人竟然是相见恨晚,惺惺相惜。
邓氏是个有心的,问道:“听县主说香皂、香水的,不知是什么事情?”
苏澜叹口气,说了事情原委。还说了潘坤企图贪污、侵占县主府邸的建设资金六百两的事情。
邓氏瞠目结舌:“这夫妻俩真是一路货色,不仅眼皮子浅,手脚还不干净!大成怎么会有这等官员和官眷?六百两银票忽然换了票号,只有一个解释,潘县令送人了,之后上差大人逼要,没奈何,送出去的东西要不回来了,只好拆了东墙补西墙!真是贪婪无耻!”
稍停,她忽然兴奋地道,“这么说,县主您在吉家铺有家香皂、香水工厂?”
苏澜笑道:“小打小闹而已。你离开堆福之前,务必告诉我,我送你一些做礼物!”
“哎呀,受之有愧了!不过,”邓氏的眼睛眨呀眨,“县主,我能不能赊账,拿一些香皂到漠北去卖?您放心,我以堆福我家的祖宅做抵押!赚了钱,我马上就还给您!”
原来这邓氏闺名邓荔,父亲邓弢是邓县乡绅。邓荔今年二十六岁,与吴迪结婚十年,有二男一女三个孩子,长子吴飞今年九岁,长女吴芸六岁,次子吴栋只有三岁。因为邓弢六十大寿,本来吴迪也要回来给岳父做寿,可是身在前线不能离开,她只好带着三个孩子回到福建,祝寿省亲。听说县主改造污泥滩,她大力支持,捐款六百两——原来,邓荔在边境云城开办了一个货栈做生意!怪不得见多识广,干练通达!
苏澜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不知道吴夫人都做些什么生意?”
“不敢劳县主唤我吴夫人,你便称我小名荔儿即可。”邓氏赶紧道。
“那我叫你荔姐姐吧。”苏澜道,“我家有好几个姐姐,珍姐姐,春红姐姐,叫起来很是亲热!”
“不敢当。”邓荔早就感动得一塌糊涂,“漠北出产单一,不过做些牲畜、皮毛、茶叶、瓷器的生意。”
苏澜忽然想起,当今圣上四大妃之一的淑妃岳颜,也就是漠北的大商家之女。她为皇上生了两个公主,即六公主杜溪和七公主杜雨。之前,淑妃在贤妃,即谨嫔的撺掇下,指使两个女儿跑到六殿下的妹妹,八公主杜贞的宫室抢劫,结果被六殿下和八公主杜贞的母亲懋嫔追到淑妃宫室暴打一顿!
“这可要不少本钱啊荔姐姐?”苏澜微微一笑,“我听说,漠北的最大商家是岳家!你们有联系吗?”
邓荔呆了,赶紧道:“县主,我们是小本生意,岳家是漠北头号大商家,皇亲国戚,对我们来说,那可是云巅上的人物,我们只是听说而已,连他们走过的泥土都摸不着!”
苏澜点头。的确,邓荔只是校尉之妻,生意做得再好,跟岳家这个皇亲国戚大商家是无法相比的。
“县主,说起我们经商之事,还是一本血泪帐!漠北冬日漫漫,飞沙走石,黄沙满地,雨水很少,土地干涸,庄稼欠收,难以生存!高级军官可以冒军功,抢战获,我家爷们是低级军官,只有不要命拼杀挣俸禄而已!”邓荔有些气愤,又有些伤感道,“我爷们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