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也就是俗话说的,老兵油子。
既要舍得一身剐,敢把云城总兵隋光拉下马,也要尽量保全自己,更要保全妻儿。高魁只身前去告状,却把高三娘母子悄悄安排在附近的另一个客栈。还把重要物证——隋茂的羊皮弃城令留给了妻儿。在告状时,他隐姓埋名,说自己是孤身一人,只有人证并无物证。
果然如他所料,隋光、隋恩父子,大公主,即永嘉公主杜琴,还有大皇子杜耀岂会甘心?他们根本不相信高魁是孤身一人,只有人证没有物证,所以一直派人跟踪,所幸他非常警惕,妻儿几次在街上或客栈准备和他相认,都被他机警地避开。
在确认了高魁确实孤身一人,并搜查了客栈里他的行李后,也确认没有物证,这才伙同京都城防司官员,构陷他酗酒闹事,街头杀人,从而羁押入牢,将其屈打致死!之后,大皇子上蹿下跳,到处告状,这也是因为知道这个老军户孤身一人,又无物证,才敢如此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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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本该弃尸荒野,让野狗吞噬的尸体却被人偷走了!这足以说明,军汉绝对不是孤身一人!隋光、隋恩父子,大公主杜琴,还有大皇子杜耀吓得惊慌失措,魂飞魄散,派出鹰犬,四处探查,终于查到了他还有妻儿高三娘母子,这母子还火化了尸体,披麻戴孝,携带骨灰匣,要千里迢迢回云城老家落葬!于是这才下达了十万蜡丸悬赏格杀令,调动朝野一切力量,进行跟踪杀戮,必要将这母子知情人置之死地而后快!
高三娘母子和乔方一家全部跪倒在苏澜脚下,嚎啕痛哭。高三娘不住叩首道:“今日只求县主两件事情,一是将这隋茂的羊皮弃城令上达皇上手中,为孩子他爹伸冤!二是拜托县主,将孩子爹的骨灰落葬在桑树镇高家的祖坟山,守在他父母、兄弟身旁,草民母子死不足惜!就是死,也一定会保佑县主一生安康!”
乔方一家也大哭不止。乔方哽咽道:“虽然高信是草民未来的女婿,可草民不能……阻拦……孩子尽孝!”
高家母子和乔家母女抱头痛哭。
众人也都眼眶发热,喉头发紧,心里异常难受。
果然如诚王六殿下所说,一个小小的军户为何去造谣诽谤云城守牧隋光、隋茂叔侄?必是隋光、隋茂畏战如虎,无耻贪婪而致败局!
虽然如猜测一样,可高魁惨遭毒手,着实令人愤懑、痛惜,也令人感佩其为忠烈军魂。
苏澜咬牙道:“你们所托的两件事情,本县主一定帮你们办到!你们也放心将这两样重要的东西交给我保管!”自然,没有比放在空间里更安全的了。
两家人长吁一口气,纳头便拜。
“不过,羊皮弃城令只是物证,没有你们这些人证可不行!所以,你们必须活着!活着给你们的亲人伸冤报仇!”
两家人自然满怀希望,却又纷纷摇头。乔方道:“公子,草民不能连累你……”
高三娘也咬牙切齿道:“他们必要杀草民母子而后快。草民知道,初十日过飞狐陉,那曹贵,还有蒋嘉不会放过草民!在货栈落脚的第一天晚上,若不是你们庇佑,草民母子就已经死在蒋嘉的钢刀之下了!今天中午,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差点夺走了草民的儿子铁蛋!幸亏有县主和甘大姐你们两位恩人神医相救!”
苏澜将羊皮弃城令小心翼翼地放进白色粗瓷骨灰坛中,又虔诚地将骨灰坛放入匣子里,将靛蓝粗布包裹包好,示意常乐拿着。她郑重地道:“我的人已经查清,今天是曹贵动的手!”
高、乔两家人听罢,怒火中烧,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去找曹贵拼命!
“蒋嘉、曹贵算个什么东西?他们害人,难道就不怕遭到报应吗?”苏澜笑道,“想在飞狐陉杀人,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命过飞狐陉!”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