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援朝也知道这几天的情况,刚刚他们在队部开会的时候还讨论了这事,刚刚还说着这两天得约束下大队的人,省的惹出什么乱子。
谁知刚说完这事还真闹大了,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沈援朝其实挺看好秦婉的,聪明又有能力,就是懒了点,不爱干活。
沈援朝看向秦婉,“秦知青,你说,是这么回事吗?”
秦婉点头,“是,但大队长我不认为我刚刚的行为做错了,我下乡之前就听我们那家属院下乡的女同志说过。”
“她下乡的地方就有类似的事情,她们大队有社员看上一个女知青,但女知青不同意,那家人就是时不时的当着很多人的面给那个女知青送东西。”
“刚开始大家看着还没什么,但次数多了之后流言蜚语也就这么传起来了,哪怕那个女知青没收那家人一样东西,那个女知青也没被所谓的‘真心’打动。”
“但那个村的人被打动了,最终发展成那个女知青不接受那个男同志,就是女知青的问题,就是那个女知青嫌贫爱富,看不上那个男同志家里的条件。”
说着秦婉瞥了眼不以为意的围观群众们一眼,“大队长,相信您也知道我们女同志的名声有多重要,最后那个女知青被逼的自杀,还是同住的知青发现,报了公安那事才解决。”
这个年代的人刚经历战乱不久,这会还有时不时能听说敌特搞破坏的事,尤其这个年代的人普遍没读过书,甚至字都不认识,她们对公安有着天然的恐惧。
一听最后又是自杀又是报公安的,被秦婉扫视的那些人眼神有些飘忽,心里多少有些疑惑。
不就是想娶个知青送个东西吗?怎么还扯到报公安了?她们不理解,但不耽误她们怕公安。
一时间众人大部分吃瓜群众都把秦婉刚刚的指桑骂槐给忽略了,反而开始反思自己有没有干类似的事情。
同时还有人对边上的儿子或者家人什么的压低声音劝诫,“这城里来的知青就是麻烦,动不动就报公安的,偏大队长也让她们报,要不咱还是算了吧?”
听到这话的其中一个婶子点点头附和道,“我看也是,我娘中午来我家刚说完我娘家大队发生的事,就前不久我娘家大队有个姑娘看上她们那今年刚来的男知青,那男知青条件好指定看不上村里姑娘,那姑娘众目睽睽的往人身上倒,然后说人家碰到她那里了,要让人负责。”
“按说这不管咋看也是那男知青占便宜,谁知那男知青直接不管不顾的报公安,说人小姑娘对他耍流氓。”
耳聪目明的秦婉听到这话挑了挑眉,没想到立个威还能吃到这么个大瓜,别说还怪有意思的,这村子里啥娱乐活动都没有。
这十几天下来她也挺爱八卦的,要不是场合不对,她都想凑上去仔细打听打听。
议论的人还挺多,哪怕那些个婶子大娘老太太老大叔压低声音,沈援朝多少也听到了些许,又注意到秦婉不动声色打量其余社员的目光。
沈援朝也知道秦婉想干嘛了,要是能让村里人安分下来,他也乐的配合,“这跟你打人有什么关系?”
秦婉自然也感觉到了沈援朝的眼神变化,但不管怎么说,目的达到了就行。
秦婉面不改色的指了指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李麻子的小儿子,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个男同志我并不认识,之前连面都没见过,他刚刚就是当着众人的面上来就要给我送东西,这行为跟家属院那个知青前辈说的那个人一模一样,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我不想被毁名声,所以直接拒绝了他送的东西,而他当着众人的面送东西被拒,觉得丢脸刚刚想打人,我只是还手而已。”
沈援朝嘴角一抽心道,你是拒绝了,但说出来拒绝的话语就是他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