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的每一样感觉都被剥夺了大半。
也无所谓了。只要——
他一把抓向王烈枫的脖颈!
这一下既快且狠,然而不甚准确,那烧得通红的铠甲的铁拳莽莽撞撞地朝着王烈枫的方向猛击。
王烈枫心下只是诧异,寻思着对方怎么会用这么看似毫无武术基础的招式来对付自己,正想着,一股炽热的气流冲击咽喉,使他呼吸一窒。
他连退五步,飞魍就连跟五步,每一步挥一拳,第一步迟疑,第二步试探,逐渐地,王烈枫觉得闪避变得越来越困难,忽然之间,他恍然大悟飞魍看似在攻击他,实际上只是通过他后退的脚步声来确定他所在的位置和移动的规律,从而预测他下一步的走向!
单只是对峙的话,飞魍此刻感官俱损,必然落于下风;但王烈枫这五步一走,飞魍听得清楚,于是他的动作在他眼里都清晰可辨起来。
飞魍嘻嘻一笑。
赵佶喊道“小心!”
晚了一步。
飞魍举起右拳——那烧得橙红色发着光的铁,炮烙似地印上王烈枫的胸口——王烈枫反应够快,立时往下猛跪,拳头刷地往上划过去,在他即将脱离这种烧灼的瞬间,拳头朝外一翻,由往前打变作往下砸,一下子砸在他未愈合的,兀自流血不止的右边肩膀上!
王烈枫痛到来不及惨呼,只是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喘气声,他这一口气带着不可思议和异常的痛苦,一直要调到头顶上去。通红的铁烧破衣服,皮肉翻卷着和衣服和铁融为一体,血肉模糊地变作焦炭,烤肉似的滋滋响。是血在沸腾,是流动的血被这过烫的一拳烧到烟消云散——他被整个烙在地上,几乎要长跪不起;与此同时,飞魍出腿,腿上机关全开,利刃满布,通红发光,一旦扎到体内,更是撕咬着绝不松口,将他体内的五脏六腑都绞作一团,必死无疑。
此刻,伤口的再一次崩裂让他的痛苦重新叠加,换作常人早已昏厥过去。可是他不能。如果因为痛而停止动作,只怕转瞬之间他会露出破绽,那便是真的要丧命了。
要看到他的破绽。
人的破绽太多了,鼻腔,眼睛,脊椎……因此一个普通人,很容易就被会武术的人抓住这些弱点轻松击破,而高手过招也无非是找出对方招式的间隙,在最脆弱的时候一击制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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