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几个月开一次,别人早就忘了!你们这些外地的,一个个挤破脑袋要当汴京人,真是毒瘤一群,没个好东西!”
此话一出,刺痛了在场大部分摊贩,他们纷纷转头表示不满:你怎么说话的呢,大家都是为了生活嘛。大叔连连摇头叹气,道:“罢了罢了,这位客人说的也是气话。他心疼儿子,我能理解,既然他不愿意相信我,那我赔他些钱就是了。”
“赔钱有屁用?我要你收拾铺盖滚蛋!”那人道,“人吃得命都要丢了,你还有脸在这开店呢?”
说时迟那时快,陆时萩跑上前,跳起来一把抓过五串肉串拿在手上,大嚼起来:“我吃着没问题啊!你看,我吃死了吗?我今天不但要吃,我还要拿回去给我爷爷吃,看看他吃了会不会拉肚子!”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此时陆时萩贡献出了他的最自然演技,当然也是心之所向,他从来没有这么大口大口地吃过肉,吃完一串又拿三串,一边吃一边看着那个人,眼神里写满了正义与愤怒。旁边围观的人虽然站在大叔这边,可是因为也不确定那肉究竟有没有问题,也不敢真的来试。
陆时萩吃得满嘴流油,刷了一层蛋液炙烤的羊肉肥瘦适中,有浓郁的香辣气息,外皮酥脆,内里鲜嫩,咸辣味催生感动的眼泪,陆时萩第一次趁热吃羊肉,中间的一块肥油烤的香气四溢,油汪汪酥软软,是味道的集合和味觉的盛宴。
“多吃点,小萩!这里所有的羊肉,你都随便吃!慢慢吃,吃不完你全都带走好了!你看,看啊,他吃着一点事情都没有,还吃得那么香,怎么可能有问题?”大叔非常感动,也理直气壮了起来,叉着腰说道,“您再想想,是不是因为您儿子本身肠胃不好,着凉得了病呢?”
陆时萩一边猛点头,一边心想,自己真是太聪明了,待会爷爷也有得吃了。
于是陆时萩顺利地抱了十几串羊肉回去带给爷爷吃。爷爷先是吃了酥饼,一边吃一边问他哪来的这么多羊肉,是偷的还是抢的?陆时萩说都不是,然后描述了一遍当时的情况。
爷爷将信将疑:“真的是好肉,没有毛病吗?”
陆时萩道:“怎么会有问题呢?我吃过,和以前味道也一样!爷爷你吃呀,热的羊肉串特别好吃!”一边拿起一串,把肉撕扯下来,“真香!”
咯吱。
他咬到了一块硬东西。
“怎么了,小萩?”爷爷问道。
“羊骨头。”陆时萩道,“爷爷你吃起来要小心点。”
他噗地吐出一块白森森的东西。
两人都盯着地面。
爷爷看了半天,嘎然道:“小萩,你牙掉了?”
陆时萩舌头舔了舔自己所有的牙齿一遍,道,“没有。”
“那这是谁的牙?”
陆时萩的脸当即就白了。
与此同时,一阵电闪雷鸣的剧痛从腹部劈到头顶,化作千丝万缕的倾盆大雨往全身浇灌下去,他手脚抽搐,口吐白沫,想吐吐不出想死死不掉,爷爷忙抱着他,“你吃了多少?他必定是拿了被毒死的人的肉来当羊肉卖了!”
“五串。”他竭力挣扎着,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爷爷,快,把我送到集市门口……”
“去那里有什么用?”爷爷急道,“我们本来就是要饭的,还要去讨说法么?那有什么用?还不如待在这里,说不定能好呢!你不会死的,别担心,不会死的。”
“我一定会死的。”陆时萩咬牙道,“但是,在那里说不定会有人救我。你向那个人要点钱,他也会给的……”
“哦?”爷爷道,“是真的么?”
“是真的……”陆时萩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那好,我们赶快过去。”
“……好。”
希望会有。希望如此。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