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您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真的来了鬼,那也是冲着我来啊,我刚杀了人呢!更何况,这大白天的,您是被这地道绕晕了,以为又是晚上了吗?”
赵佶这才回过神:现在应该是白天,是从天上到地上,都是苍白刺眼的那一种白,白天并不比晚上好,在过去的不到一天里,无论是黑夜还是白天他都留下了很不好的回忆,因此无论是哪一个都一样,他没有必要躲进任何一种之中逃避,他逃无可逃。
赵佶叹了口气,而那哭声愈发地明显,击打在他心上。他犹豫了一下,又向苏灿试探性地问道:“苏灿!我不会武功,会影响到你的吧?我还是躲在后面,待会再出去比较好,对不对?”
苏灿刻意要逗他,严肃道:“不用啊,端王殿下。”见赵佶的微笑僵在脸上,又笑着补充道:“我的存在,是为了让人能够做到‘旁若无人’,周围没有我的存在,而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会受任何人的影响。我刚才是怕您被火焰灼伤,才让您往前跑的。您也不想想,我平时保护的都是什么人?是当今圣上啊,你说,我敢让他听我指挥走路吗?”
听到有人说到“圣上”,赵佶就忍不住要问一问了:“苏灿,我哥哥……皇上他,是怎样的人?”
苏灿道:“端王殿下,我之前说过了,这些我可不敢乱说。”
赵佶立刻举起手,赌咒发誓道:“我发誓绝不把苏侍卫的话说出去,否则我就……我就诸事不顺吧!”
苏灿大笑道:“端王殿下,您现在不是已经诸事不顺了吗?好啦,让我想想。”他沉默了一会,道:“如果真的要评价皇上的话,他寡言,沉默,悲观,也许比想象中要‘苍老’得许多。他不仅是思想上如此,在身体上,更是如此。”
赵佶抬头道:“这要怎么说?”
“皇上今年二十有四,照理说年龄与我相仿,可是看起来可不是这个年纪应有的样子,当然,说他是因为操心政务而费心至此,也并非没有可能。但实际上,他的症状比这更为严重,确切地说,他身体各方面的机能,都在肉眼可见地‘衰败’。”
“哈?我哥哥……皇上他是长得着急了些,可我觉得他长得没有那么老,小时候我们兄弟几个一起玩的时候,他是最英俊的一位,皇祖母总是夸他长得好看呢。”赵佶道,“我偶尔看见他的时候,觉得并没有超出这个年纪应有的长相啊。”
“端王殿下,您误会了。‘衰败’不是指外在的样貌变迁,而是由内而外产生的一股沉沉的暮气——皇上一直心绪不宁,精神脆弱,噩梦每一夜都在侵袭着他,太后派了人寸步不离地盯着他,而他并不能做到无视这一切,因此状态愈发地变差。”
“皇帝还真不是那么好当啊,我不能想象如果我……”赵佶突然苦笑道,“算了,胡思乱想没有意义。还有吗?我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