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吗?别拿你那中年人的腔调来对付我,我今天就偏要说!顺便跟你说,我才不会害怕,因为我正是置身其中,并且因为这件事情被卷了进去。我经历了很多事,才不是你想的到处去玩,惹是生非……难道你以为,我是你那个从没出现过的女儿吗?”
一番话说得林惊蛰目瞪口呆。王初梨又软在床上,捧着林惊蛰的脸,“可是,我是迫不得已啊。我哥哥才不是做生意的,我是骗你的。我的身份要是暴露了,可能会害了你。但我对你,是情真意切的。”
林惊蛰牙齿打颤,道:“你是……朝廷里的人?”
“我当然不是。”王初梨温柔地笑道,“我哥哥才是。”
她所没有想到的是,林惊蛰突然伸手推开了她。他的手无意间触碰到她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上,她嘶地将冷气倒吸到气管中去,结果开始咳嗽,一咳嗽又刺激了这个伤口,这一次她痛得浑身发颤,倒退了两步,终于没站稳,摔倒在地,脑袋磕到桌角,她哼了一声,呆愣在原地没有起来。
“木先生,”她低咽道,“你不高兴了。”
林惊蛰愤怒地看着她,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来害我?”
“我害你?”王初梨诧异地抬起头,“你有搞清楚状况吗,木先生,你之所以被人盯上,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的名气,你曾经积攒起的口碑。你不是说你曾经救过许多伤重的人吗,是这些经历才让你变得有名,虽然你不知道。这算是天降横祸,而并不是我的过错吧?我是好心想提醒你,想要救你啊。”
林惊蛰冷笑道:“救我?如果你真的想要救我,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要骗我,既然连你的身份是假的,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任何一个字?更何况,现在我女儿都没回来,你要我丢下她先走,我怎么可能做得到!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是我的亡妻,还是我的女儿,你觉得你比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重要吗?就是因为你,不但我要遭受危险,连我宝贝女儿的性命都要受到威胁,你这个道德败坏,坏得彻底的骗子!”
“害你?要不是我认识你,我才不会来找你,我早就自己就跑掉,让你死在这里算了。你一个没名气又没钱的大夫,得了便宜还卖乖,除了我还有谁会看上你吗?我嫌弃年轻人太幼稚,中年人又太老太无聊,看你兢兢业业诚恳踏实,说的总是实话,又见识多,会给我讲故事,我以为你靠得住,我是真心喜欢你,也不管你女儿和我一样大小——我是在帮你,你倒是忘恩负义,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林惊蛰蹭地下床:“谁忘恩负义了?我本就没想过再娶妻。可是碰到了你,你以看病为由来接近我,还非要贴着我,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对你已经足够好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全力配合你,到头来你却要害我性命,你一个小姑娘家,到底害不害臊?谁知道你白天人模人样的,晚上会去做什么呢!”
——害臊?
王初梨从没被人这样抨击过,她从来都被哥哥捧在手上,被仆人捧在手上,被每一个交往过的对象,那些面容英俊身材挺拔的少年人捧在手上,即使是被赵佖抓了进去,陆时萩也是一句话都不会反驳她。所有她身边的人,她所遇见的人,都捧得她天上有地上无,至少迄今为止她从未听过一句重话,更别提对于她人格的否定了。结果这个林惊蛰非但对她毫不信任,还破口大骂进行荡妇羞辱,往日情分似乎一笔勾销再不提及,真是气得她头昏脑涨,眼泪夺眶而出。
她定了定神,缓缓地站起身来,深呼吸一次,一开口,眼泪立刻收了回去:“林惊蛰,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吗?”
林惊蛰嗤之以鼻道:“能有谁啊?不外乎一个贪官的女儿。事到如今你想用身份吓我了吗?你吓到我,有什么用,能救我的命吗?”
“你想多了。”王初梨听罢,立刻高傲地笑道,“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