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裂,坠落到地上,跑来一群野狗,看见了心脏,顿时起了争执,又拉又扯地将心脏从刀上拽下来,在口中开始了争夺,心脏在撕扯之中被揉捏拉伸成了各式各样的形状,终于被撕成了两半,野狗迫不及待地将半块心脏咀嚼起来,只听见吭哧吭哧的声音,再是咕嘟一声吞咽下去,野狗们欢快地奔跑起来——突然之间火光冲天而起,它们欢脱的身影在极高温的大火之中被烧成了灰烬。
——至此,王烈枫吧嗒一下低垂头颅,不声不响不动了。
“他真的不动了。好像连气都没有了。你的‘地狱’里,究竟有多恐怖啊?”
七杀说着,环臂看着王烈枫僵在原地的身子,六脚巨蛇衔着生死簿从空中飞下,王烈枫嘭地一下跪倒在地,眼中一片空无。
破军收起生死簿,重新插在腰间。
贪狼揉着下巴皱眉道:“看着还是不太放心。我去补一拳吧,让他死得透些。”
破军道:“多此一举。心死了,身子再强壮也没用。被掏空了灵魂,就变成了灵魂的载体,一点威胁都不会有。”破军看着王烈枫,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非常淡漠,语气却带了一丝轻微的得意:“你看,这不是很简单吗?无论是谁,哪怕是汴京城的王大将军,落入到我的‘地狱’之中,也是不堪一击的。”
说罢,破军开始教训另外两人,“所以说你们还是得听我的。之前的七杀和贪狼,虽然力量和你们一样强大,战斗技巧也高明,但败就败在‘不懂变通’,太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所向披靡了,所以才会被杀死。虽然归入华阳教可以在寿终正寝之前选择灵魂,但如果在死亡之前没有找到下一个躯体,人就真的会死。他们的死,也主要是不听我的话……”
七杀假意去查看金翅大鹏鸟的伤势,而无暇理会破军;贪狼则是非常直接地指出:“破军,你这样说自己,不也是一样的吗?只不过是把‘力量’转换成了你的‘念力’而已。”
“贪狼!我可是你的。”
“别用前辈的那一套来和我说话!我说事实。你也不能保证他就完全死了。我问你,在我和破军之前所在的两人,是被谁杀死的?”
“因为意外和疏忽而死,是谁杀的并不重要,主要还是怪他们自己啊。”破军道,“好吧,是在当时祭祀仪式之前,在对禁军的绞杀一战之中,被留到最后的那个弓兵一箭穿心而死。两人都是这样的死法,真是非常的,让人失望。”
“你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啊?”贪狼环臂道,“那不是那一位十几年前险些危险到教主的将领,汴京城的王偏将,王舜臣吗?他也是现在这个王烈枫的父亲。关于他,你应该比我清楚得多了。所以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那是一个普通的弓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