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蝶山那边率先上前,拽住祝无邀便道:
“你果然还活着!”
语气里的惊喜不似作伪。
阮阿遥欲言又止,碍于明面上的身份不好太过热络,但又极想上前问她一句——
「怎么又是你?」
自从在中陵城相遇,此次南方之行,像是被定了锚,无论如何,都无法将此人挥之而去。
祝无邀向两边一抱拳,说道:
“太白宗的这位阮道友,还有幻蝶山的二位,若是信得过在下,不如由我在其中牵线搭桥、咱们坐下摊开聊聊,也好免去其中误会。”
她与阮阿遥交情不算太深,却也同行过好几场的。
能确定此行不为发难而来。
不仅是罗不道讲得鬼愁山脉往事、能与阮阿遥旧事对应上,让太白宗有不得不探幻蝶山的理由。
还因为——
她欠了阮阿遥人情,若真有大动干戈之事,自己是送到面前的助力。
不用白不用啊。
正想着这些,祝无邀转头看了眼荣昭,说道:
“你先别捏我胳膊。”
荣昭讪讪收回手。
实在太过难以置信。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与胡三浪这些年寻人无果、见过不少出名的少年人物,却从未有过无语的消息。
而今日,这位十来年没有踪迹的故人,突然神兵天降。
正是最近传闻中的无言道长!
这无语居然离她如此近。
只可惜,荣昭与胡三浪做不成好人,就算有难得一见的「善心」,也不足以支撑两人、在无言道长被追杀时前去帮衬一把。
道不同,自然难相见。
可无语已然在这里,荣昭与胡三浪难得的「信任」,若说能交付给谁,非她莫属。
当即,也不细问来龙去脉,点头便道:
“你做决定便是。”
这样对面儿的阮阿遥颇为惊叹。
没想到,这落叶邀秋交友甚广,随便一座山上,也能遇着故人。
见祝无邀转头看向她,正用目光询问她的意见,阮阿遥略一思索,点头道:
“我太白宗弟子下山,你幻蝶山伙众入门。
“你我四人便在这半山、摆宴布茶,如何?”
还未等幻蝶山的荣、胡二人点头,旁边儿另有一道声音传来,正是罗不道:
“五人!五人!还有我呢!”
阮阿遥早就察觉到了罗不道的存在,她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挑明她与祝无邀交情,当着幻蝶山两人的面问道:
“那位你托我一同前去相救的姑娘,没在这里?”
一说这事儿,祝无邀也想起来了。
路上光顾着避开巨阙派援兵,都没有歇下、看一看葛明生的消息。
阮阿遥已摆好茶案。
祝无邀往蒲团上一坐,说道:
“我先看看消息。”
说完,自顾自取出木匣,刚一打开,祝无邀便见着了沾血的纸条,瞳孔猛地缩紧。
发生了什么?
道友!那贼子她又写新书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