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人皇帝泽淡淡的笑着,看了看九幽冥帝,又看了看周围的玄门正道,待所有人都被他一句话勾起了兴致,同时风万霖也顺利摆脱了注意,随后心满意足的转回头来。
“前辈既然想听,晚辈就斗胆一二,先前说有克制之法,并非是晚辈信口而来,说起来此法乃是晚辈领悟,有感于人皇的身份偶然悟出。”人皇帝泽继续拖延,此时天通道君的神念已经把在场的所有人一一囊括。
这里边不仅有玄门正道的各宗之人,同时也包括九幽冥帝,只是九幽毕竟是魔族至尊,天通道君的神念稍一接触,他便有所察觉,不过他幻象中更为自负,有傲气傍身对于一些所谓的算计自然也就毫不在乎,眼下正一心听着人皇说辞,对于天通道君反而有些失了兴趣。
但也正好,人皇帝泽接着继续:“晚辈不入玄门,有至高的身份却没有相应的修行,之所以统御天下,全系祖上荫德以及天下万民,而说到万民,那浮禹苍生正是克制前辈之法,前辈有远古遗脉的根脚,可说到底依旧在天道之下,天道赋予我人族繁衍生息,主宰世间万物,即万物生长循环往替,转而前辈所领,有魔族生而无常,可自前辈统御,你魔族者可曾还有新生待世?”
话到此处,停在了一个问字,这一问,九幽冥帝眉头一皱,幻象当中确实如此,九幽冥帝统帅魔族,以无上之能搜刮邪道,玄门中与仁不符者尽归邪道,邪者又恬为魔下,故九幽一动,天下妖魔紧随,邪首恶徒依附,却偏偏声势滔天,其本身魔族再无新生。
这点就幻象来说,九幽冥帝也曾纠察根本,却屡屡尝试也不知其中关键,后来也就暂时放弃,以为魔族难出实乃气运所致,眼下忽听人皇叙说,此番之间应该是有旁的缘故,可究竟如何,就人皇这般年少懵懂,虽有至高尊位,但其本身所知,或是他知道多少又参悟多少,九幽冥帝依旧怀疑。
“哦?这么说,你是知道一些?”九幽冥帝依旧傲然,那份漠视一切的气度始终不变,对于人皇所说,他并不承认也不否认,其深浅如何,也叫旁人无法看清,至于对人皇的回应,九幽表现得只是对于他人皇的身份说出这些,有了些兴趣而已。
但这点人皇帝泽并不在乎,他只在乎接着拖延,此刻不管如何,以他的身份无人左右,但也左右不了旁人如何,尤其是魔族之间以及一些有可能叛逃人族的奸细,而这些事自然有风万霖出手,也有他老师天通道君眼下操心,他要做的只是为二者争取时间,布置好一切,即使他话说一半也算目的达成。
“那是自然,前辈虽然上古而来,可统御魔族之前,似乎也沉睡了许多春秋,不是我人族的玄门出了差错,恐怕前辈在数百年前难以脱身,而在此之前,我人族如何,尤其我皇族一脉,领悟多少,参悟多少,想来前辈难以知晓,毕竟我皇族帝宗,先祖可是苍穹大帝,他老人家超脱而去,只留下几名弟子便可将前辈的真身剔除,更令前辈十不存一,否则我玄门如今,恐怕不是前辈之敌,更不用提相互搏杀数百年互有伤亡。”说到这,人皇帝泽依旧没说出关键的说辞。
九幽冥帝以为他只是大话,随之也就失了兴致,不过他九幽也在拖延,有人皇陪着倒也算一番兴致,故而也就淡淡一笑:“算了,小娃娃你还是太嫩,纵有人皇的身份,可相比你祖父帝和差上许多,当初本座与他虽未谋面,可种种安排却叫本座损兵折将,如今你前后不说,无非是想套些隐秘,可本座却是不屑瞒你,那苍穹大帝如何修行,本座当年也不知关键,至于后来的白帝等人,虽然将本座真身困囚,但其当初乃是杀心,奈何本座不死不灭,出于无奈才不得不为,假以时日,本座解脱真身,你人族一脉也就没有必要存于天地,到时想要投诚,不管是谁都是晚来一步,本座方才就说,过了今日就算是风万霖也再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