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俑者付出应有的代价。
神木珏与紫玄经关系密切,若无此珏,即便有典籍在手,也无从查看。风万霖曾赴沧海,冒着重伤之险,于神兽洞府中夺回神木道君遗失的宝物,方有紫玄道机延续。借诛魔大阵之力,为那孩子筑经续脉。毕竟他九转圣心所渡之先天之力,其本质仍是九子灌嫡之法,区别仅在于伤人伤己罢了。莫问剑言罢,似有惋惜之情,对风万霖亦颇为赞赏,只叹天妒英才,致其如此结局。
然而,莫问剑的惋惜并未持续太久,他眉头微皱,对骆红尘道:“那风万霖着实令人钦佩,他身陷苦窑仅半年,便能察觉诸多之事。而我在苦窑中十年不出,竟是丝毫未曾察觉,或许与那老婆子有关。她修为高深莫测,或许有办法操控苦窑,亦或许她有意让风万霖知晓一些,总之我数次欲与她动手,皆因无把握而作罢。”
“你是说,当初并非你破了大阵?”骆红尘眼神一变,他难以置信那大阵的断墟中残留的剑意会是他人使出,毕竟剑隐门绝学高深,若非有相当造诣,绝无法达到如此境界,即便三年后锋芒内敛,仍在隐隐中纵横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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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并非我所破。我到时,大阵已破。风万霖夫妇正与那九幽激战。我本欲相助,却见一黑影一闪而过,风万霖亦有所察。他偏头望来,与我对视一眼,便追那黑影而去。我紧随其后,但那黑影速度极快,入血海深处便消失无踪。待我返回,恰好许亦带人赶到,风万霖夫妇已双双陨落。”莫问剑再次摇头,眼神中仍有自责之意。
然而,莫问剑思索片刻后,仍继续说道:“他二人亡故后,寒门大肆杀戮,他人与我并无关联。本就身处玄门,生死有命,怨不得他人。只是那两个孩子,一个乃先天之灵,不应就此殒命。还有那白家圣女,亦算我明家血脉,不忍见其死。我暗中出手,使那通天箓附于她身以续生机,寻思着如此这般,待她回到白乾一那里应有救法。后来雷功赶到护住了几个孩子,我便觉此间已无大碍,于是转身离去。孰料那泷儿太过决绝,竟然……唉~早知如此,就该多等一时,唉……”
叹息声持续良久,相思剑阵内三道身影相互对视,面面相觑,各自心中盘算。骆红尘反复斟酌莫问剑所言是否可信,毕竟他现今身份为残剑,入了寒门便难以回头。多年来,本已认定亡故之人突然现身,且还是宿敌,光凭他一面之词,谁知真假。既是不可尽信,就得留个心眼,即便他当年是至交,如今却也难说。
此外,亦是于思忖其言辞所道,那神秘人究竟是谁?那寒门老婆子究竟是何身份?她两次大战皆未出手,却偏偏有改变一切之实力。连莫问剑当前之修为都对她无把握,如此人物怎会屈居于寒门,除非她背后另有高人,或是某个神秘且强大至令人胆寒之势力。如此受命于人,一切便也说得通了,若不然,便是那苦窑中确有惊天之隐秘,她有所发现,却无法完全解开,故借寒门之名,甘心隐匿其中不出。只要不危及她所谋之事,或不耽搁她所行之举,她便不会出手,这也能解释她身处于寒门却鲜少外出之真正缘由。
他如此想,姬瑶仙子亦作如是思考。莫问剑数番言辞,听来虽有些光怪陆离,然细细思量,却也并无不通之处。诸般疑点皆浮现眼前,她不解,莫问剑亦同样不解。譬如当初是谁暗中布局,经多年谋划,目的何在,中间所得好处又是什么。且这一路布局,从最初之正邪两道,至如今显然仍算计到自身头上,乃至连风尘、白羽等小辈,包括她所收之弟子白鹭仙子以及雷鸣山那闭关未出之少年等诸多宗门后辈,如今也都相继入了局中。
这是一盘庞大的棋局,格局涵盖万物,包括整个玄门。局中之人皆为棋子,执棋者身份不明,对弈者亦不明所以。黑白两方互换,局势走向扑朔迷离。或有人知晓棋局走向,然知者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