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和土田眼里,马上就可以拿下的和果子铺内——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独臂党”,现在真是字面意义上的乌合之众了。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截至刚才为止皆在甜美的睡梦中遨游。
被火付盗贼改的破门声、脚步声、枪声给惊醒的他们,无一不穿着睡衣,无一不精神混沌。
杀起人来比奉行所“三回”和八州取缔役,要狠得多的火付盗贼改的官兵在靠近。
屋外面被包围得跟铁桶一样,插翅难飞。
被火付盗贼改的一套快拳给打懵的这些人,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或是茫然地困守于房间之中。
或是咬了咬牙,冲出房间,准备和官兵决一死战。
或是慌不择路地四处乱窜。
这些想和官兵们来个同归于尽的人,以及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跑的人,被七番队的队士们像打火鸡一样地逐一射死。
迄今为止,占了奇袭的优势与装备之利的七番队迄今仍保持着无伤。
“独臂党”的无伤,使得七番队的列位队士纷纷露出如释重负般的轻松笑意。
战斗很快就可以结束了——绝大部分的七番队队士都这么心想着。
……
……
与此同时,某座房间内——
“啊啊!该死的!该死的!”
一位只有一只手臂的武士,在二楼的某座房间里焦急踱步。
“火付盗贼改的官兵怎么会知道我们就躲藏在这儿!妈的!妈的!”
独臂武士用他仅有的那条手臂用力锤墙,满脸愤恨与不甘,面如死灰……
“完了……一切都完了……被这么多火付盗贼改的官差所包围,我们哪可能突围得出去……”
就在独臂武士做着此番绝望的独白时——
“高隆,你可是你们这支队伍的领袖,怎可如此恐慌?你这副模样,如何统御手下?”
独臂武士并非是独自一人。
房间的一角,盘坐着一位怀里抱着把三味线,左腰间插着象征武士身份的双刀,操有长州藩口音,正低头抚摸三味线的琴弦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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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杉君!”独臂武士急声道,“这样的境遇,你要我如何冷静?!火付盗贼改的官差打上来了啊!”
长脸青年抚琴的手一顿,抬起头来看向独臂武士。
“火付盗贼改……那又如何?”长脸青年微笑,“没办法了……看在大家都是攘夷志士的份上,我这次就帮你们一把吧。”
说罢,长脸青年放下怀里的三味线,神情悠闲地站起身,不匆不忙地走向旁边的一座衣柜。
确认这座衣柜的柜面还算厚实后,长脸青年一使劲,将其给拆下,接着就提着它缓步出了房间。
房外是一条不长也不短的走廊。
长脸青年走出房间时,恰好撞上出现于走廊一端的某组七番队的队士。
因为光线昏暗再加上视角受阻,这组队士并未发现长脸青年。
于是乎,就这么大大咧咧地站于廊道中央的长脸青年,一手提着柜面,另一手缓缓地拔出腰间的佩刀。
反射四周仅有的光线的银白刀面,成了这片空间里目前仅有的一处“光源”。
这处“光源”的突然出现,总算是让不远处的队士们发现这里有人,他们忙不迭地抬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长脸青年。
在队士们举枪的同一瞬间,长脸神态自若、从从容容地以一手举盾、一手提刀的动作摆好了架势——
“长州藩,柳生新阴流,高杉晋作……出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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