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就是赢不了!”
“我就不信这次还是‘双’!”
“不行!我要再赌一把!这次我一定能赢!”
……
猜大小、猜单双、玩双六、打麻将、以及好多青登叫不出名字的赌博游戏……
任屋内的光景,非常符合青登对赌场的印象。
吵得耳朵发疼。
混乱的场面让眼睛看得很累。
极乐与极悲的情绪,反复转化、上演……
10分钟前还一脸狂喜的人,可能10分钟后就露出悲痛欲绝的神情。
3分钟前还面如死灰的人,也许3分钟后就像范进中举一样乐得又哭又笑。
人世百态……仿佛都能在这片名为“赌场”的空间里呈现。
青登很讨厌能轻松将一个乃至数个家庭给毁了的赌博。因此在进入任屋后,青登的眉头就没松过。
佐那子也是这般,她对赌场的环境显然很不适应,漂亮的小脸皱了起来。
“仁王大人,现在正是任屋生意最好的时间段,所以人比较多,请跟紧我了。”
佐达利臣领着青登等人,缓缓走进任屋的深处……
……
……
任屋,后院——
咚!
如大雁般横向飞越大半个院落的箭矢,稳稳地扎进10米外的箭靶靶心,箭羽因反作用力而剧烈摇摆。
北原耕之介放下手里的和弓,望了眼自己刚才的“战果”,不满地撇了撇嘴。
“嗯……今天的状态不怎么好呢……呵,明明是自己最爱的武艺,结果却好久没练习过了,技艺真是生疏了不少啊。”
这么说的时候,北原耕之介俯下身,从腿边的箭筒里抽出新的箭矢。
这时,一名雅库扎匆匆进入庭院,走到北原耕之介的身边。
北原耕之介不动声色地朝这名部下探出身子。
雅库扎犹豫片刻,随即踮起脚尖,把耳朵凑得贴上北原耕之介的耳朵。
北原耕之介冷漠地听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这个姿势仅保持了5秒。
5秒过后,北原耕之介脸上变色。
“橘青登?”
北原耕之介侧过脑袋,直勾勾地盯着部下的眼睛。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退下吧。”
雅库扎躬身行礼,以极有精神的音调应了声“是”后,快步离去。
“……”
北原耕之介站在原地,眼望远方,表情阴沉,眼中浮现着像是在回忆什么沉重往事的凝重之色。
“橘青登……橘隆之的儿子吗……”
仿佛感到心脏疼痛一般,北原耕之介抬手抓住胸口处的衣服,将布帛抓出撕裂的声音。
“橘·隆·之……!”
……
……
青登等人在一间类似于待客间的气派房间里等待北原耕之介的到来。
他们没有在房间里等待太长的时间。
10分钟过后,门外的走廊方向传来脚步声。
青登等人反射性地扫向门口。
哗。
几乎同一时间,绘有漂亮图画地纸拉门被一把拉开。
开门者,正是北原耕之介。
“仁王大人!”
北原耕之介快步走向青登,彬彬有礼地向青登问好。
连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者,以及曾经的“国母”,现在的“太后”,也就是德川家茂和天璋院笃姬的面都见过的青登,姑且也算是阅人无数了。
青登一眼就看出:北原耕之介的言行举止,带着一种慢条斯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