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非常对不起你啊……”
“我、猪谷、牛山,我们仨虽神气十足地扬言要彻查隆之的死,要还你们橘家一个公道,结果……查了一年多下来,啥成果也没有……”
有马一边说,一边换上自嘲的口吻。
“亏我们还是有着十几年工作经验的‘三回’武士……我实在是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青登以精实的语气回应道:
“有马先生,请不要这么说。你们有那颗愿为吾父打抱不平的心,我就已经很是感激了。”
语毕,青登低下头,视线随着手指一起轻轻摩挲手里的信纸。
说来滑稽,青登本寄希望于今夜与有马的秘密会谈,能够驱散掉他脑海里的一些迷雾。
结果,与有马一番谈话下来,脑海里的迷雾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变越多、越变越重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橘隆之居然能跟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桐生老板每谈及此势力都势必会蹙眉色变的法诛党产生关联……
“哈……”
青登不由得仰起头,面朝天花板,幽幽地长出一口气。
最近这半个多月,真是漫长地犹如半年……
真相的背后还有真相……
黑幕的背后还有黑幕……
——事到如今,之后若是查到什么更加劲爆的东西,也不足为奇了。
想到这,一抹既像是在冷笑,又像是在自嘲的笑意,在青登唇边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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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马先生,你知道万事的开端……那个来奉行所报杀人桉的教书先生,现在住在哪儿吗?”
综合有马适才所述的种种,所有的事情、一切的源头,皆是那个教书先生!
橘隆之就是在侦办此人所报的杀人桉之后,才开始出入赌场,才开始慢慢有了那些怪异的行径。
这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有马扬起视线,笔直注视青登。
“我知道那个人住在哪儿……但是,橘君,恕我直言,你如果是想要去找他问话的话,那你恐怕要失望而归。”
“为什么?”
“你能想到的,我们自然早就想到了。”
“我、猪谷和牛山,不止一次地拜访过那人,想要从他那儿问取些有用的情报。”
“为此,我们可谓是软磨硬泡,出尽了一切手段。”
“然而那人就是不为所动。说得难听一点……他就像个‘活死人’。”
“虽然人还活着,还能呼吸、吃饭,但他整个人的精气神与死人无异。”
“不论我们说些什么、问些什么,他都像是脑袋坏掉了一样,既不搭话也不理睬我们。”
“一来二去之下,我们都放弃在他的身上套索情报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隐情……青登心想。
“纵然如此,我还是想要去拜访一下他。”
青登以坚定的口吻说。
“……好吧,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那人住在原町的五丁目。”
有马快速地报上一串详细的住址。
青登默默熟记住址,然后追问道:
“对了,一直忘记问了,那个教书先生叫什么名字?”
“他的名字还挺文雅的,一看就知是儒者的名字。”
有马扯了扯嘴角,然后一字一顿道:
“他叫菊池千水。”
……
……
翌日——
万延二年(1861),1月22日——
江户,某地——
灰云低垂。
今日的天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