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那严厉的口吻仿佛要将一切不满倾泻而出,“冯氏,这就是你教导的女儿?”
冯氏内心五味杂陈,痛苦与愤怒交织。
她清楚,嘉嘉虽非亲生,却聪慧可人,知书识礼,与京城的千金小姐们相处融洽。
反观慕渔,尽管流淌着相同的血脉,多年在外,归来时却如此粗鄙无礼,与姐妹间屡生摩擦,这让冯氏深感失望与悲哀。
在她心中,慕渔成了那个处处不尽人意的存在,相比之下,她甚至更愿意嘉嘉是自己亲生的孩子。
“这般不懂规矩,真是让人头疼!”
冯氏的声音严厉,几近呵斥,“嬷嬷平日里的教导都白费了么?眼里无尊长,不顾手足之情,去祠堂好好反省,何时认识到自己的过错,何时再出。”
慕渔闻此,没有辩解,只是漠然地转身欲离去。
这时,一直沉默的慕庭言突然起身,拦在了她的去路上,他试图以公平公正的形象介入,“阿渔,既然你让嘉嘉不慎落水,便应向她致歉,方显大度。”
慕渔静静地望着慕庭言,那双眸子里透着冷漠,平静无波却又似乎蕴含着深邃的情感,让慕庭言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种莫名的内疚,仿佛自己在这一刻成为了过错方。
但她坚决地摇了摇头,“我问心无愧,未曾对不起任何人。”
慕渔绕过慕庭言,步履坚定地走出正厅,她的背影在烛光与月色的交映下拉长,仿佛披上了一层神秘而圣洁的光辉,令人望而生畏。
孙氏见状,不禁扼腕叹息,“哎呀!这究竟是怎样的劫数,侯府怎会出了这样一个不孝的子孙……”
慕庭言虽然尊敬孙氏,却也难以忍受这般的哭闹,轻声吩咐身边的侍从,“竹香嬷嬷,带祖母回房休息吧,别忘了点上安神的香。”
随着竹香嬷嬷搀扶孙氏离开,正厅终于恢复了平静。
慕庭言回到座位,轻举茶盏,指尖轻轻拨动漂浮在水面的茶叶,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温文尔雅,但他的声音仍旧透着清冷,“嘉嘉,今日在长公主府究竟有何事发生?为何魏小娘子会与阿渔发生争执?”
坐在慕庭言对面的慕嘉和,端庄地坐在绒垫椅上,享受着侯府上下对她的专宠,心中却暗藏着对其他人等的不屑与厌烦。
宠假欺真?我送侯府全家进地狱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