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做的一切,您觉得,对有多少,错又有多少?”
说着,伊芙琳再次前进一步,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曾经让我逃之夭夭的,是偏见,我以为付出全力去做挣得他们的赞许与满意就可以万事皆休一切重回正轨,可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问题,天底下不相同的人太多太多,日积月累之后又形成了太多太多大大小小的思维。你怎么做,和别人怎么想,完全是两码事。然后就总会去想,有什么是我能做的不一样的吗?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呢,思考别人想让你去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如果你真的不在乎,那你所做的一切都不会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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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人,早晚都要走向死亡,而以何种面目,心态,面对这命定之死,又成了一处心患,你说,人究竟做什么,才是对的?”
这一次,神白须眼中有着疑惑,但是他的这种疑惑更类似于一种思考。
伊芙琳歪头看着他,神白须同样回望,伊芙琳只是轻笑而过。
“您在追寻什么样的归宿?又在期盼着怎么样的未来?”
“我这肮脏的命运污染了太多人,我这双手,早就千疮百孔了,握不住,抓不着,碰不到任何我的心爱之物,之人,仅仅只是活着,就放弃了任何选择,乃至于,只有一个方向,只有一条退路。”
“倘若真是生而不得也就罢了,可偏偏这般,患得患失,奢望而又破灭,渴望而又虚幻。我本可以不用活的这么复杂,我只是不服输,只是不甘心就这样草草结局。”
答非所问,这代表着神白须对于伊芙琳所问的问题,他自己心中也没有答案,他只是讲述了自己曾经痛苦的经历,以及那些珍贵之物失去之后的感受。
“您还保持着曾经的初衷吗?”
这一句话,伊芙琳竟无法感觉到神白须内心的任何情绪波动,她一时间有些担忧是不是自己问错了,但她不能后退,尽管这个问题对于某人,可能是一种曾经巨大痛苦的重现。
在神白须思考又或是犹豫的时候,伊芙琳再一次前进了一步。
神白须迟迟没有给出回答,他只是看着远处断裂的桥,他的目光中再也没有任何人,
伊芙琳再也无法从神白须的眼神中感受到任何信息,就好像现在的神白须同这个世界已经隔离。
呼——
是幻觉吗?在刚才一瞬间,伊芙琳看到神白须的眸子在一瞬间变得竟有些淡白?她咬紧嘴唇,竟不敢再询问,就在她想要上前一步去拥抱神白须的时候。
“我不承认他们对我的评价,如果没有发生那一切,直至今日我或许都拥有着一个幸福的家,我不承认命运对我的折磨,因为一路至今我都走了过来,我是勇敢的,他们才是真正的说谎者,对一个只存在真实中的人说谎的人。”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拥有怎么样的命运,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没资格对我评头论足,我从未后悔过,也从未迷失过。”
“我没有初衷,从一开始就没有,我只是在这个我所存在却不了解的世界尝试着活成一个真正的人。”
呼————
风,带来回忆的风。
曾经,有人跪在那断裂的桥上流淌尽了自己一生的眼泪,被降下恶毒的诅咒后,他从那一天起就失去了一切,一切能够拥有的和曾经拥有的。
因此,他只得大哭,哭自己的无能为力,哭自己无能为力的愤怒与不甘,可是,哭,那是小孩子解决问题的方式。
所以,他毅然决然的回头了,就像那断桥一样,再也没回来。
而时至今日,眼前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而他,也已是锈迹斑斑。
他并非没有初衷,而是在穷途末路的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