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搂住神白须,靠在他的背后。
“…发呆而已。”
看着远处雨幕,被雾气遮蔽的城市,神白须说道。
“和奥坦萝丝的交涉如何?关于之前你所说的改变,有机会吗?”
婕西菈娅似乎想为神白须出些建议。
“进展…还算不错吧,至少,她所表现出来的情绪是我想要的,至于之后应该如何入手…我也在思考。”
神白须苦笑了一下,甩了甩湿淋淋的手。
婕西菈娅没了声音,只是贴在神白须的背后,听着他的心跳。
她并不在乎奥坦萝丝究竟能不能帮到神白须,她只想享受这一刻的恬静。
雨声越来越大,以至于漫没整个普罗米修斯城区,夜晚,雷鸣交加,昏暗的房间里两个人无尽缠绵。
翌日,清晨,9:20,神白须的暂住处。
领域内,神白须坐在椅子上,仍旧保持着之前那个坐姿,沉思着。
他抬头看了一眼奥坦萝丝,后者的状态比之前好了太多,抽出那张束魔咒之后,似乎让奥坦萝丝在情绪挣扎上放松了。
她的自我恢复虽然远不及常态,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也已经愈合,除了衣服破败和血污之外,就和正常人如出一辙了。
呼——
有人醒了。
奥坦萝丝微微抬头,精神面貌好了不少,比起前一天的颓败,今天是一种大病初愈的感觉,朱唇红润,眼帘澄清。
她有些懊恼,她不知道神白须是不是故意踩点来的,正好准确无误的在她苏醒前几分钟
“你到底还要干什么?你不杀我,却限制我,觉得可以像养一只金丝雀一样把我囚禁起来?如果你是这样想的,我不是没有自杀的觉悟。”
奥坦萝丝仍旧尝试着起身,这一次比上一次好,她能撑着扶手微微躬身,好不容易支撑起来走了几步后,脚上突然显现一种浮动的金锁,上头镌刻着奇奇怪怪的符文,竟令人天然畏惧。
“嘁。”
奥坦萝丝恶狠狠的瞪了神白须一眼,重新坐了回去,看着远处的神白须,眉头紧皱。
此刻他在思考什么?之后他又有什么计划?
她一概不知,且毫无头绪,因为无论神白须想什么,她都无能为力,现在,她就是一个阶下囚,生死全由神白须一人定夺。
咔嗒————
神白须起身,一挥手,束缚在奥坦萝丝脚上的束魔锁当即断开。
后者一惊,皱眉看了看神白须,疑惑不解。
“我不会囚禁你,也不会杀你,这两件事在今后也绝不会发生。在我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之后,你就会自由。”
他做了决定。
奥坦萝丝看他的模样,似乎已经对她游刃有余。
她抬起头。
“你到底在追寻什么样的答案?我身上,怎么可能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奥坦萝丝说道。
不管奥坦萝丝如何询问,她都得不到她想听的话,神白须的每一句她都猜不到。
她就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像一片黑暗,一旦触碰,就会永远陷入。
“奥坦萝丝,比起束缚与囚禁,死亡与悔恨,你最害怕哪一个?遗憾与触不可及,如果两者同时发生你会选择哪一个?”
问题来了,双重问题,不管怎么想,神白须提出的问题似乎都是人类生命历史上最艰难的抉择。
奥坦萝丝看着提出这些的神白须,又皱起了眉头。
“我不想回答你。”
奥坦萝丝选择了拒绝回答,面对这两个双重问题,她一点都不想去思考。
虽然如今受制于人,但要她接受一个罪犯的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