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背,直接就坐在了神白须的肩膀上,两只手抓住他的耳朵,也没用力,只是握着。
只是神白须没想到,青衣要比自己想象的轻许多。
“因为那一甲子,我都苟且偷生避世不出,更何况四甲子的消失,世人早就忘了。”
“不过这又有什么所谓?”
坐在神白须肩膀上的青衣笑道,她低头看着神白须。
“那照这么说,你四甲子的无敌是吹出来的咯?”
这缺心眼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一句直接就把青衣的心拽了下来扔在地上。
这话一出,青衣的心莫名一沉,不说话了,神白须心知说错了话,伸手拍了拍青衣的大腿。
“我…并不在乎这份别人给我戴上的这头衔,你……很在意?”
她小声问了一句,握住神白须耳朵的手也缓缓松开了。
神白须吐出一口气,松开缰绳掰住青衣的腿致使她直接滑了下来,他背起青衣,她埋头在他的脖颈处。
“我来这到个国家也就不过个一月罢了,我为什么要在意这些,无敌与否,和我有什么关系,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你们神骁不都说太过强硬的女人都克夫吗?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说到这里,饶是青衣也忍不住笑了,她伸手抓了抓神白须的肩膀,搂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脸。
“她陈拾玉无敌四甲子,关你青衣什么事,我只知道你输给了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只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哪怕有一点比你那昏暗无光而蝇营狗苟的两百年要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到这里,青衣已是体温上升,心砰砰直跳,好像就快跳出来了一样,贴着神白须的脸也很快发烫。
他哪里是不会说情话,是不会说,还是天性使然?
一个读过这么多书,见过这么多人,看过那么多事,又走过那么多路的人,说的话,又怎么可能只是无心之言的安慰?
到了这里,她只是心怦怦跳,脸红的像赤霞,贴着他,微微喘气,手越搂越紧。
对,特别,就像那天桥廊说过的一样,可真的是她特别吗?
她就是一个女人,这天底下随处可见的女人,只不过活的久了点,只不过漂亮了些。
他才是她真正的特别,言行举止都把她的心凿的更深,越是向内,越是随意的一句话,一个动作,都惊起涟漪无数。
嘶————
神白须微微吸了一口冷气,青衣直接咬在他的脸上,留下一行浅红色的牙印子。
他也只是笑笑,背着她走在这郁郁葱葱红里透绿的花丛中,一条小径,两个人,一匹马,前前后后,绿意盎然的前路在秋天的盛季下愈加浓烈。
待走到那花丛的尽头,却好似是褪尽铅华一般,繁华的众生于这里止步,而眼前呈现的,却是一片泛着凄凉与默然的沼泽。
兴许是哪里的山水灵闹了脾气,只是把这满川的绿原揉碎了,撒下了一片纱网,让路过这里的行人,泥泞纠缠。
又或许是尝尽了岁月迁移的孤独,这片无人光顾的绿茵最终沉沦于时光的蹉跎,潜入梦中,披上了一层冷漠的伪装。
可这贫瘠的沼泽洼地,却仍旧盛放着五颜六色的彩花,不知是危险的诱惑,还是对这世间的最后眷恋,就那么随风飘着。
老马识途,这年轻的骏马见了这沼泽似乎也摇头,好在它的旅途也点到为止。
这匹白马,来自于荷花泽驿站。
初见那驿站只是个硕大的马场,数以百计的骏马驰骋而去,或成群结队,或孑然奔驰,它们普遍有一种风调,无羁无绊无约束。
就像那管理驿站的马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