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中,正如往常一样。朱由校正在进行所谓的“讲筵”讲学。如今孙承宗外放大同,袁可立去了莱登,钱龙锡几个东林党更是被自己一脚踢到了其他部门。如今的朱由校的老师也只剩下吴宗达这一位。
这位吴宗达如今一人承担起了朱由校的全部学习任务,虽然朱由校时不时的想着怎么罢课,但这老头在朱由校看来简直就是一个“老夫子”。怎么想尽办法逼皇帝来参加“讲筵”。
在明代,因为那位太祖朱元璋,从小家里穷,没怎么上过学,这深刻认识到学习的重要性。也是从他开始后面明朝的历代皇帝也都要进行每日的学习活动。
在明代皇帝的讲学活动主要有两种,一种是“日讲”,另一种便是较为隆重的“经筵”。经筵过程繁琐,每月虽然只有三次可对朱由校来说也是最无奈的三天。因为那三次规模盛大,不仅皇上要参加内阁大臣也要参加。一旦朱由校不认真听讲,吴宗达就要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说皇帝。虽然朱由校也翘了几次,可终究还是不能完全取消。
至于这日讲,朱由校则就可以随意很多,开小差什么的也是时有发生。更是不少次把这个老夫子,自己丢在这乾清宫,朱由校则跑出去玩了。
“皇上!圣人之道……”
见到朱由校再次走了小差,吴宗达恭敬的提醒了起来。
朱由校一脸无奈的看着吴宗达,自己也后悔没把这老夫踢出去干其他的,比起孙承宗袁可立,这个老夫子才是让他感觉到没意思,吴宗达整个就是朱由校印象中的老学究,刻板严厉。
“皇上,山东急报!”
就在朱由校无奈之际,乾清宫外响起了王承恩那尖锐而又悠长的声音。
听到那熟悉的王承恩的声音,朱由校仿佛是遇到了大救星一般。看着吴宗达说道
“先生,这山东急报朕要去处理一下,还先生先前忙着其他的吧!”
眼见朱由校那得意的样子,吴宗达也实在是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还是要以“国事为重”也只能是行礼之后,大步离开。
“王承恩!”
朱由校对着外面大喊一声。一直在外面等着的王承恩立刻谦卑的钻了进来。
“皇爷,老奴到了。”
朱由校看了一眼王晨恩,笑了笑。
“这次干的不错,走咱们去皇后那!”
闻言,王承恩也是一愣,朱由校以为王承恩这老货,是看他实在看不下去书了,所以才找个幌子,支开吴宗达。
“不是啊!皇上,山东真的有消息传来,现在骆养性就在殿外面候着呢?”
“哦,那喊他们进来吧!”
随着王承恩一声通传,一直待在外面的骆养性大步走了进来。
“臣,骆养性参见皇上。”
“嗯,起来吧。说说山东的情况吧!”
朱由校端坐龙椅上,山东的战事在历史都没有持续几天,如今更是有精兵来到,虽然快是快了点,可也好算是在清理之中。
“皇上,臣此次乃是奉家父之命入宫,与山东战事无关,而是……”
说罢,骆养性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密信上蜡封完整并且沾着鸡毛。这在大明朝可是最高规格的密信了。见状,王承恩也是立刻接了过来,递给了朱由校。
朱由校一把撕开密封好的信封,里面是厚厚的一沓审讯报告。朱由校快速的翻看着这一搭子报告,这就是前几天骆养性审查王好贤的内容。
一时间殿内一片寂静,可随着朱由校不断的翻看,王承恩和骆养性也明显的感觉到了皇帝脸色的变化,一个无形之中的怒意笼罩在朱由校的身上。二人谁也没敢说什么,知道内情的骆养性屏住了大口大口呼吸,生怕在这时候惹到朱由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