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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同窗,再也没攀扯过。
如今杨麒来叙旧,他不知道对方做何企图,但为了自己的学生,也不得不低头攀附一二。
“景元,你知道吗?咱们一起在书院种的桃树结果了,每年我都会派人去照看,第一年结的果子酸涩,也很小,第二年……”
徐景元听着杨麒絮絮叨叨,只觉得聒噪无比,想拂袖而去。
杨麒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对方的情绪,自顾自倾泻着自己的情绪。
等舒阳在对面甜水铺吃了两碗香饮子,又把手上的肉串消灭掉,徐杨二人的叙旧才结束。
“徐先生好像是个钢铁直男,完全听不懂杨麒的话,姓杨的啰里吧嗦一大堆,情深义重,但却根本没有留意徐先生的表情。”
坐在铺子的门板后,舒阳暗自揣摩着这两个人的关系。
难道徐景元的腿和脸是杨家长辈干的?
不过这也太痴情了吧,徐景元的现状瘸腿加毁容,都拦不住杨麒躁动的心?
舒阳想象一下云烨瘸腿加毁容又兼上了年纪的脸,心里不禁打鼓,顿时摇头叹道:“真是个呆头呆脑的痴情种。”
对面的小酒馆或许是被包场了,整晚只有徐、杨两人。
等徐景元起身告辞,杨麒也连忙叫人驾车来,亲自拿了垫脚凳扶他上车。
舒阳看着马车上的标记眼皮一跳,哦豁!
与白天那个肾虚男的马车标记一样……
这就不对了,肾虚男可以找男人,杨家的长辈就没道理对徐景元下手啊。
带着一脑袋问号,舒阳起身付钱,悄悄跟在马车后面。
路上杨麒倒是没有再像酒馆里一样倾诉思念了,开始了解对方的近况,看话里意思要帮着提携对方的学生。
徐景元脸上的笑意也真诚了几分。
昏暗的车厢内,杨麒望着那熟悉的身影轮廓,眼神炙热,心跳加速,喉结微微耸动。
为什么?
为什么还是可以轻易吸引我?
换做旁人,哪怕趴路边乞讨,杨麒都不会多看一眼。
可偏偏徐景元,他挪不开目光。
哪怕如今的徐景元早已不复当年风姿,走路也一瘸一拐,可他身上那股子坚韧不拔心气儿还在。
那种感觉只有杨麒一个人明白。
在人流如潮的大街上,哪怕只是惊鸿一瞥的背影,他也能一眼认出来。
送完徐景元进客栈,杨麒恋恋不舍地回到马车上,手掌抚向冰凉的坐垫,似乎在回味余温。
而随着舒阳走进了附近的客栈,马车周围隐藏的护卫也暗暗放下了悬着的心。
马车缓缓调转车头,离开这个不属于它的地方。
杨麒却仿佛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不多时,回到杨府。
“去告诉夫人,就说夜深了,我和朋友喝了几杯酒,不去劳累她了,在书房歇下。”
吩咐完,杨麒屏退左右,打开书房的密室。
拿着烛台,走了进去。
随着烛光进入,漆黑的密室里顿时折射出璀璨的光辉,明亮无比。
金银元宝珍珠珊瑚像垃圾一样随意摆在脚边,名人字画,古籍孤本在桌子上也不太被尊重的样子。
几颗硕大的明珠嵌在墙上,折射着烛光。
杨麒轻车熟路地把烛台放在桌上,打开一个暗格,里面是一个精致的木盒,散发着阵阵幽香。
将木盒中的画卷展开,挂在墙上。
画里的两个人身量相仿,年华正好,眉眼间尽显亲昵。
“景元……”
杨麒眼神迷离,喘着气,缓缓伸出右手……
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