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诗歌交流会，全称叫“两国诗歌握手言欢会”，举办地点在石门附近。

胡桃还没有丧心病狂地拉着塞拉菲娜一路跑到石门，她打算骑马过去。

胡桃自己有马。她把马从往生堂后院牵出来，问塞拉菲娜：“姐妹，你会骑马吗？”

如果塞拉菲娜不会，胡桃就骑马带她一程。

“我会。”

“那敢情好，走，我带你租匹马去。”胡桃一手牵着马，一手拉着塞拉菲娜，风风火火就往车马行跑。

没跑两步就被巡逻的千岩军制止了。

璃月港内不许骑马，用比骑马速度还快的速度牵马跑步也不行。

胡桃和塞拉菲娜手拉着手耷拉着脑袋挨训。

“一不小心又超速了。”胡桃唉声叹气，“以前客卿教我骑马时也被开了不少罚单。”

塞拉菲娜：“......”

胡桃和安柏一定很有共同语言。

挨了训，胡桃老实了不少，带着塞拉菲娜走到车马行。

这家车马行是璃月港最大的车马行，胡桃的马也是在这里买的。

胡桃拍拍塞拉菲娜肩膀：“你就放心去挑吧，客卿都在他们家租马呢。本堂主在外面等你。”

塞拉菲娜：“......”实不相瞒，我上次也是在这家租的马。

走到马厩附近，其它马都有些躁动不安，只有一匹马对着塞拉菲娜叫起来。那叫声不像躁动，反倒像是吸引注意。

工作人员十分惊讶，看看那匹马又看看塞拉菲娜，神情转为了然。

上次塞拉菲娜租的马被工作人员牵出来：“小姐，您要带走这匹马吗？”

塞拉菲娜记得这匹马叫......“黑蛋？”

黑蛋低下头让塞拉菲娜摸她，塞拉菲娜拉过缰绳黑蛋就开始撒欢。

“好巧，我上次租的就是它。”

“实在很抱歉！”工作人员突然鞠躬，“它其实是您的父亲钟离先生为您寄养在我们这里的马。”

工作人员不好意思道：“上次您的父亲带它出去了一趟，送回来时我们没做好交接，误认为这是我们的马，才收了您的租金。等下我们会将租金一并退还给您的。”

这位工作人员在海灯节买年货时恰巧看到了钟离领着塞拉菲娜满大街炫娃，认得塞拉菲娜。

塞拉菲娜扭头看向黑蛋。

黑蛋并不怕塞拉菲娜，还在她手心蹭蹭。

“......没关系，那我就把它带走了。”

工作人员笑道：“黑蛋对谁都爱搭不理的，唯独对您很亲近呢。”

“我也很喜欢它。”塞拉菲娜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酸酸涩涩的。

不是工作人员的交接失误，塞拉菲娜租下黑蛋是钟离刻意运作的结果。

黑蛋这样亲近塞拉菲娜显然是训练过的结果。

能让黑蛋忽略本能认准了她，也不是训练几天就能做到的。

此前塞拉菲娜帮魈清理了身上大部分业障，托魈帮忙给钟离带了酒，还明确说了暂时不会回家。

之后她回深渊教团住了几天，突发奇想去蒙德旅游，为了掩人耳目才从璃月出发。

骑马去更是偶然产生的念头。

小动物对塞拉菲娜有本能的排斥，当时塞拉菲娜想的是找匹训练纯熟的温顺小马。

要不是黑蛋百般殷勤，塞拉菲娜也不会选中它。

这是一份准备了很长时间，却不知道能不能送出的礼物，也是一份送出也无法说出口的礼物。

这是父亲对无法归家的女儿周到又无声的关怀。

像这样的礼物，或许还散布在璃月港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