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船开的太早了,乘客本来就少,聚在甲板上吹海风的人就更少了。此时在甲板上谈天说地的基本上都是做跨国贸易的商人。
这些商人聚在一起,忧心忡忡说着自己的生意。
“你们家的货卖的怎么样?”
“根本卖不出去,不知道须弥这几天怎么了,人特别少,全砸手里了。你们家的怎么样?”
“别提了,我们家送过去的货也砸手里了。”
“我还幸运一点,我的货被那位桑歌马哈巴依老爷收购了,虽然卖的低了点,好歹回本了。”
这些商人聚在一起大吐苦水,塞拉菲娜满头写报告的时候随便听听,也没太在意。
这些好像都是做生鲜生意的商人,目标客户主要是教令院的学者。但最近这半个月他们的客单数量锐减,很多货物都砸在手里了。
听她们谈起多莉,塞拉菲娜还在心里吐槽,不会是多莉这么快就打开了枫丹市场,抢占了枫丹须弥跨国贸易的资源了吧?
这也太迅速了!
正说着话,甲板上又来了一个带着两个保镖、精神矍铄的老人。见他到来,大部分商人都不自觉挺直了腰板。
不知道为什么,塞拉菲娜看这个老头特别不顺眼。
看来这个老头在这群商人中还挺有威慑力的,看见他来,很多人开始拍他的马屁。
“老爷子,您怎么亲自来了?”
“老爷子许久不见,还是这么精神啊。”
“之前您把生意都交给令公子了,我还以为您老回去享清福了。听说您之前钓到了大鱼,我还惦记着什么时候去您那儿见识见识呢。”
听见钓到大鱼,塞拉菲娜撇撇嘴,随手把手里的笔掰断。
呸,谄媚!
飞扬跋扈版的塞拉菲娜妒嫉的眼睛都红了。
这个老头明明没有胡子,偏偏要学人家撸胡须:“害,我们家小兔崽子说,教令院忽然少了一半人,东西卖不出去。我只好亲自过来看看。”
这些商人中也不是所有人都尊敬这个老头的。
立刻就个年轻商人反驳:“一半?您别开玩笑了,教令院的人怎么也上万了吧?真少了那么多人,那些个贤者还干不干了?”
另一个中年人说着没有那么不客气,打趣道:“瞧您说的,就是客户少了些,哪里就成了什么教令院少了一半人啊?”
塞拉菲娜暗自点头,又重新拿了一支笔继续写她的报告。
教令院人员庞杂。除了学生和职工外,像卡维那样毕业后有自己独立工作室的学者也可以算教令院的一员,平时出入教令院都可自由了。
这样的体量,别说少一半,就是少四分之一都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
老实说,上次教令院大量学者失踪还是博士来须弥抢神之心的时候。那时候有一些不愿配合的学者被大贤者他们关起来了,有些人察觉到不对提前离开了,还有的参与了造神的计划闭门不出。但那些加起来也没有到一半的数量,绝大部分人对那场动荡还是不知情的。
要是一小波人突然失踪,塞拉菲娜还要担心一下是不是又有哪个学者或者疯子整幺蛾子。
要是一半的人突然失踪......如果不是有神明级别的人突袭教令院,或者天理睡觉梦游砸下来个判罚之钉,那就是有人在危言耸听。
虽然大家的货物都卖不出去,但没有人觉得教令院会少一半人,那也太夸张了。
听到有人反驳,又有尊敬老头的商人站出来摆证据了:“别不信啊,我家员工还去调研了!以前上午咖啡馆里都是教令院的学生,最近咖啡馆里却都是空位置。”
塞拉菲娜刚写没两个字,又停下了。
听上去情况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