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在许安乐的腹肌上摸了好一会儿,脸上忽然露出嘻嘻的笑意,显然对这手感颇为满意。
他深呼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打气,而后颤抖着双手摸上了许安乐的裤腰带。
那双手抖得愈发厉害,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心惊胆战地解开了腰带。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心脏在胸腔里飞速跃动,仿佛要冲破胸膛而出。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一咬牙,那架势仿佛是要破釜沉舟。
他的手又移到许安乐的裤子上,紧紧扣住两侧,猛地一用力,想将许安乐的裤子脱掉时,一只大手猛地扣住了他的手掌,许安乐微眯着眸子盯着他,也不说话。
顾辞微微低下头,目光直直对上许安乐的眸子,带着一丝紧张又大胆的颤音说道:
“哥哥,我来了昂!”
许安乐顿时愣住,一脸的哭笑不得:
“……”
这家伙,敢?
刹那间,许安乐猛地伸出手,紧紧扣住顾辞的腰,用力一带,紧接着用力一拉身旁的被子,一下子就把自己和顾辞严严实实地盖住,两人瞬间在被窝里卷作了一团。
顾辞的尖叫声立马从被窝里传了出来,那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他带着哭腔问道:
“你不是让我来吗?”
许安乐没好气地回应道:
“我什么时候同意你了?”
顾辞一下子卡壳了,仔细回想起来,好像许安乐还真就从头到尾没说过什么。
他急得语无伦次起来:
“你……你,我,我……你不说话,就那么站着看着我,我以为你要那个嘛!我哪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你又没说清楚嘛!我错了啦!我再也不敢随便脱你衣服了!哥哥,我真的错了!”
“哥哥,拜托拜托,饶了我吧!求你!”
“……”
片刻之后,许安乐那低哑而又带着一丝戏谑的嗓音从被窝里传了出来:
“不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乖乖受死吧!小顾小司机!”
紧接着,被窝里便不断传出顾辞那带着无尽求饶意味的嘶哑吼声:
“哥哥!”
两个小时过去。
许安乐抱着仍在哭哭唧唧的顾辞走进了浴室,悉心地为他洗净一身的疲惫,让他变得香喷喷的。
可顾辞却还在那儿,用那已经嘶哑得不像话的嗓子,絮絮叨叨个不停。
许安乐无奈地抬手,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满脸无语地说道:
“至于吗?不是就亲了几口吗?哭什么哭,今天你生日,不许哭,把嘴给我闭上。”
顾辞一听这话,那仿佛破了个洞、正漏风的嘶哑喉咙,就像被关上了阀门一般,瞬间没了声响。
他不情不愿地闭上嘴巴,可心里那股气闷劲儿又冒了上来。
他气呼呼地抬起胳膊,用力撸起袖子,指着自己手臂上那明显的吻痕,愤愤地说道:
“为什么连手腕上都要留个草莓印?还有……”
其实他心里还在暗自腹诽着。
跟个小狗似的。
只是这话题实在太难以启齿,他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把后半句问出来。
许安乐见状,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却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慢悠悠地说:
“怎么,不能亲你吗?不能咬吗?那好吧,以后我不亲了!”
顾辞的心脏猛地咯噔一下,急忙抬起眼眸,对上许安乐那满是调笑的眸子,这才长舒一口气,暗自庆幸。
他刚刚还真以为许安乐生气了,以后都不要他了,他拍了拍胸脯,好在只是开了个玩笑,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