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思靠善意的谎言来装什么优良长辈。”
哦,也可能并不是演技逼真,毕竟有关于岸雄英的所有负面资料现如今就储存在自己的大脑中。
一旦那些东西被证据确凿的曝光于天光下,岸雄英屁股底下的议员座位就要换成监狱里的冷板凳了。
所以对方大概率是真的恨得牙根发痒。
木云和泉慢慢梳理着思绪,垂下眼睑不去看保镖身后那张欺骗性拉满的国字脸。
将他这种反应收入眼底,岸雄英更加咄咄逼人,冷哼着嗤笑。
“我平生最痛恨通敌叛国的人!就凭你木云和泉害死的那些同僚性命,最高裁判所哪怕判你木云和泉十次死刑都不够!”
嫉恶如仇声声掷地。
但被针对的黑发男人却只是低垂着头抬手拢了拢在行走摇摆间有些滑落的外套,素白的手指在纯黑底色的衬托下更显纤细。
病房门口一直关注着这里的诸伏景光看见这一幕眼神凝住。
但在他行动之前,气质干练强势的精英青年就已经抬腿上前两步,立在了饱受压迫的嫌疑人身前。
“岸雄议员。”
隔着两个黑西装保镖,菊池正人轻飘飘望向对方。
“我暂时就不细究您与其他两位贸然行动,险些打草惊蛇致使嫌疑人逃脱的事情了。”
“这里是医院,三位如果身体不适,可以就近开间房住在这儿休养。现在我要带嫌疑人离开了。”
眼看着拦在面前的保镖依然一动不动,他不咸不淡的补充:“还是说您也觉得嫌疑人身体状况堪忧,因此好心打算让他留在这里继续休养?”
岸雄英面色微变,直直看向菊池正人。
菊池正人脸色不改,就这么和他对视着。
半晌,岸雄英怒哼一声,甩手转身,大跨步离开。
而挡在菊池正人面前的保镖面对面瞧了彼此一眼,同样转身跟上了雇主的脚步。
菊池正人余光瞥见走廊另一边笑容一派和气的阿部宏鸣,正准备一起给人打发走,就见那发量堪忧的发福男人也来到了嫌疑人身边。
“其实刚才这位诸伏君的顾虑也有道理,木云警官这一去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他叹息道:“虽说人家特搜部肯定是公正严明以身作则,不会搞那些拿不上台面的肮脏手段……但我就担心这还没怎么样呢,木云警官您这小身板就先坚持不住喽啊。”
“您这要是倒下了,多给菊池警官添麻烦呐。”
他的这些阴损话巴不得贴在木云和泉耳朵边上念叨,那副欺人太甚的姿态硬生生给几步之外的诸伏景光逼硬了拳头。
但很不幸的是阿部宏鸣的身高不怎么出众,因此他要想贴在木云和泉耳边说话还真有点费劲。
于是在场几人就看见上一秒还被嘲讽小身板的木云和泉忽然侧过头来,似乎是想看阿部宏鸣一眼,但没成功,还得特意后退一步压低了视角才能看全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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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男人咳嗽两声,略带恍然:“我就说呢,怎么这好半天光能听见阿部议员的声音却瞧不见他人在哪里,还以为是我身体不好出现幻听症状了。”
“——你还没走呢?”
阿部宏鸣脸上的笑容差点崩裂。
菊池正人偏过头去无声勾唇。
只有诸伏景光没带一点收敛的意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木云和泉顺势半侧过身子,朝心情终于变好一点的乖巧学生歪了歪脑袋。
顺利气走了两位高高在上的议员先生,剩下一个高本贯站在墙边似乎踟蹰着想要说些什么。
但木云和泉除了在最开始与他的交谈以外,全程再也没向他瞥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