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很是腻歪了一阵,雨停后皇帝才起身准备回养心殿。
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曹琴默一眼,“温宜还小,你从前最心疼她,如今也该以她的身体为重。”
曹琴默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臣妾谨遵皇上教诲。”
她没有解释什么,让皇帝默认这是自己争宠的手段。
望着皇帝离开的背影,曹琴默只觉得讽刺。
说的这样好听,但凡他关注过温宜的日常就不会有这样的猜想,皇帝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
“额娘不开心吗?”
听到女儿的声音曹琴默收回了目光,“没有啊,继续背吧,额娘在这里陪着你。”
“额娘?皇阿玛是不是不希望我学这些?”
“怎么会呢,不要胡思乱想,你皇阿玛方才不是夸你了吗?”
看到女儿耷拉下来的眉眼,曹琴默只恨自己今日出门没看黄历。
“不一样的。”温宜神情带着不解和疑惑,“那是不一样的,我能感觉到皇阿玛并没有多开心。”
“我见过皇阿玛考校哥哥们功课,是不一样的!”
小孩子对情绪的感知很敏锐,温宜每次都能在各宫娘娘那里得到夸奖和赞叹,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次不一样了。
曹琴默蹲下身子与温宜对视,“跟额娘说,你学这些是为了让别人高兴吗?”
温宜歪头想了想,很快摇了摇头,“不是,温宜自己喜欢,我喜欢掌握力量的感觉,武师傅总是用惋惜的眼神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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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但我不喜欢。”
猛然接触了全新的世界,温宜乐此不疲地汲取着自己想要的东西,与之相伴的便是藏在暗处异样的目光。
听到是女儿自己的意思,曹琴默松开了紧皱的眉头。
“只要是你自己喜欢,那你就去做,不用管旁人怎么想。”
“至于武师傅?需要额娘去求皇后娘娘换掉他吗?”
温宜摇了摇头,“不用的额娘,师傅教的很好,女儿只是学东西罢了。”
曹琴默心疼地抱着女儿亲了亲,要想走这条路,需要面对的何止是别人的惋惜,日后文人的口诛笔伐才是最要命的。
她不能成为女儿路上的绊脚石,能做的就只有陪着她。
翊坤宫中,年世兰皱眉看完了手中的密信,随手借着烛火将信点燃。
火舌骤然跃起又缓缓消失。
“娘娘,可是有什么不妥?”
“这消息不能传,哥哥与十四爷的联系越少越好,皇陵那里被皇上盯得很紧。”
说罢不由自主将目光移向桌上的灰烬。
“齐月宾太疯了,齐家没了可用的后辈,她恨不得现在就让这对母子自相残杀,可咱们还不能这么做。”
“太后也是异想天开,几封信就能让她丧失理智,真以为皇帝没了子嗣就能让她小儿子上位,做梦。”
颂芝睁大了眼睛,“两位阿哥的事情是太后做的?那咱们要不要告诉四阿哥。”
“让周宁海去阿哥所送些药材,提醒他小心一些。”
颂芝一边给年世兰捶腿,一边出言安慰,“娘娘放宽心,没有咱们,延庆殿那边得不到皇陵的消息。”
年世兰将手中的帕子扔在桌上,“要不是太后谨慎,身边都是早年伺候她的人,本宫还真用不着齐月宾。”
“那位很小就被接到宫中抚养,有些人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可外头她不还是得求您吗!”
闻言年世兰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坐直身子。
“让人去告诉齐月宾,本宫不是她手下,少用这样的口吻说话,现在朝堂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