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或霸王花之名。”
“此言谬矣,我为女子,自然深知世间女子持家之艰难。
若不强势些,外界之人便会如豺狼虎豹般汹涌而至,将你撕碎。
虽为世间自由客,却由不得半点喜乐。”
霍三娘闻之,怔然片刻。
她未曾料到,理解自己的,竟是仅有一面之缘的她。
思及此处,不免觉得可笑,此前她还一直将江南念视为情敌。
未见江南念时,她心中尚有酸楚之感。
她自觉容貌、家世、手段皆胜人一筹。
对二月红更是数次示好,真心实意奉上,可与二月红单独相处的机会却寥寥无几。
然而,江南念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山野女子,却如此幸运地得到了二月红的垂青,怎能不让她又嫉又妒又恨。
“我羡慕你能与二爷日日相对,我嫉妒你能独享他的爱慕。”
在长沙城,如霍三娘一般想法的姑娘不在少数,只是没有人像她这般有胆量,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放肆说出。
而眼前的江南念,似乎并未将他人的小心思放在心上。
她周遭多为利聚之徒,其只见她之幸,不见其危与付出之艰,她亦习以为常。
“三娘,你着相了。今日他倾慕我,明日或倾慕他人。不过是贪恋我副皮囊而已,世间男子多薄情。”
“是吗?”
“我与姑娘一见如故,尚不知姑娘芳名。”
“三娘,我姓江南。他们并不知晓,我们可为友,却非情敌。”
“…你确定?与我交好?”
“三娘,勿为所谓男子停下自己的脚步,不值得。”
此时,立于楼下门口的陈皮寻她不得,心烦意乱,正扯着人家伙计的衣裳欲动粗。
“陈皮,上来。”
江南念捻了一枚酸梅扔往少年的方向,他侧身一避便接住。
陈皮阴沉着脸上了楼,夺了她手里的折扇,扇的力度很大,陡然道:“你又瞎跑,我还以为你不见了!”
她无视少年脸上的惊怒,依旧淡淡道。
“你要热就一边打扇去,把我头发都扇乱了。”
烦死了,一股热气腾腾的汗味,这么大动作做什么。
这番话毫不客气,算是将人脸面彻底踩进了烂泥,包间里四下缄默。
霍三娘也无心饮茶,暗听热闹。
“陈皮,别一天到晚的阴沉着个棺材脸喊打喊杀,多破坏气氛。”
陈皮看她不耐烦的表情,便力度放慢了一些。站在她身侧以独一副护花使者的样子。
慢慢给她打着扇,掀着眼皮杵着眼前的陌生女人。
看什么,爷的玩笑也是你能看的。
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霍三娘噗嗤一笑惊叹:“好刁蛮的月亮,这嘴怕是淬了毒汁吧。”
陈皮撇撇嘴反倒骂她不识趣,恶语相向。
“你谁呀,我们之间的事情轮到你来指指点点。”
“陈皮,我说你不好好在府上练习功课,到处跑什么。回去,今日功课加一倍。”
二月红处理了父亲交代的事情。
知道江南念被他临时放了鸽子,心中有气,赶紧出门寻她。
一路上还听说她被人调戏了,霍当家还在包间为难于她。
一上楼便听见陈皮如此不客气礼貌的话语,呵斥了他一句。
毕竟,他现在住在红府,也代表了红府的脸面。
也已经过了他的考核期,只他心里不想陈皮太过得意。
又想着压一压他的性子,才没有提前告知他。
二月红也听不得旁人对她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