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长,趁雨小去检查并更换屋顶破瓦。
小道长,小道长……
张千军已然麻木,面对他找来的野果。
“给你,不吃会饿。”他也不知她究竟是谁,来此有何目的。
只因见她不食,恐其饿死。
她尝一口不是嫌太软便是嫌太涩。
“小道长,这个太酸。”
他便继续采摘,她仍是不满。
“试试这个,清心明目。”
“太涩太麻,难以吞咽。”
“……师傅,救我。”
这女子好生麻烦,师傅能等一个女子几十年还爱而不得。
到底是什么让师傅能十年如一日的期盼着可能不存在的女子。
对于他提供的浆洗多次以后已经褪色的麻布旧衫。
“山中清冷,你换一下。”
她不屑一顾,用树枝嫌弃的扒拉了几下挑到他头上。
“你这衣料太粗糙了,不要。”
张千军努力压制心里的怒气,告诫自己不能发火。
“那等我明日去附近寨子里用野生蜂蜜换一件衣服给你。”
“不必了,还是我自己做。”
她当着他的面折了一枝荷花变换了一身粉绿俩色的衣裙。
“你到底是什么?”
“我呀,是你五百年前救过的荷花妖。今生好不容易找到你,过来报恩哦。”
“…”
“你就这么报恩?让我给你当牛做马百般伺候。”
“那不是你自己愿意的么,我又没有为难你。”
“…”你是没有,可我师傅下了命令。
“小道长,你觉得奴家可还美?”
“皮象皆是虚妄,你要是妖精,我便渡了你。”
“小道长,你好生无趣。”
“…”
这一日,张千军去附近山寨换了些米面食材,想着这女子应该愿意吃一点了吧。
小小的观中寻不到她的身影。
他便往四处张望,忽地瞥见原本已经干涸的溪流。
连下数日绵绵细雨,溪流现已水满。
女子随手撒种,竟催生一池粉白叶绿、亭亭玉立的荷花与荷叶。
高处树枝悬着由缎带和木板制成的秋千。
细瞧,粉衣绿裙的女子屈膝侧身坐于秋千上。
未穿鞋袜的双足随秋千晃动,肆意踢踹着流水,手捧玉瓶,缓缓饮着。
粉绿色裙裾质地轻盈,宛如薄云,裙摆衣袖随风飘拂,似非凡物,腰间粉色丝带亦随风飞舞。
江南念对小道长的蓦然出现毫无兴致,依旧悠然饮酒,轻荡秋千。
“小道长,喝酒吗?”
“贫道,不饮酒。”
“好生无趣的小张呀…”
层层树叶透来一丝丝温暖的光。
“过会上来吃饭。”
见她无事,有些面热的张千军便先回了观中。
手脚麻利的做好了饭食,自己先吃了一份。
师傅又独坐在檐下发呆,对于他送过来的食物接过就食。
他单独做的一份面条,窝着一个煎得两面金黄的鸡蛋,搭配几根青菜,看起来颇有食欲。
见女子并无归来之意,他无奈只得前去寻她。
此时女子已不在秋千上,那张他钓鱼所用的竹排,已被清水冲洗干净。
半尺高的荷花丛中,女子慵懒地卧在竹排上,以手托腮。
见有人来,她不惊不扰。
那如新荷般妖艳清绝的女子,漫不经心地一笑,道:“过来。”
初至山间,险峻的山石、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