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念缓缓于溪水中行着,渡过青石板往观中行去。
张千军浑身湿答答的从水中起身,拧了几把棉麻道衣袍上的水。
他见那女子赤脚踩着冰凉的石板拾阶而上,身体比想法快。
一把抱起她的腿,半坐在他肩上扶着往观中行。
“小道长,你疯了?”
这是被她刺激过头,终于发疯了吗?
“你没穿鞋,秋日石板寒凉,对女子不好。”
“…可是,小道长,你身体都是湿的,把我衣服也弄湿了。”
“…你怎么不提,是你推我下去的。”
江南念随意抚过,俩人全身都干爽清透。
张千军一点意外的意思都没有,只前行的嘴角微微勾起。
回到观中,这死脑筋的小道长在自家师傅的打量下面色不改的给她穿鞋。
洗手又拿着温在倒有开水粗瓷盆里的面条。
与他们所用的土碗不同,她这个白瓷碗还是他特意找山外面人换来的。
“好徒弟,知道换个好看的碗了,是她一人独有?”
张千军瞪了一眼自家师傅,扫过正吃面的女子。
“嗯,观中就俩个碗,不适合给她用。”
那第一天,他还不是拿着他的碗给她用。
江南念好笑的想着,小道长被她烦死了吧。
“你哪里来的钱,这白瓷细碗可不便宜?”
张瑞清见女子浑不在意,暗道。
他们师徒俩,都好造孽哦。
都是襄王有梦,神女无意。
叹了口气,心安理得的使唤小徒弟。
“行了,为师不问了。去给我把那酒水拿过来,我陪她喝一杯。”
“…”
“怎地?还不去,还是为师如今说话不好用了?”
“你不是问这白瓷碗哪里来的,我把你的酒换给别人了。”
张千军硬着头皮道。
“造孽,要死啊。你是生怕为师死得不够快,是吧?”
“孽弟,早知道你这么…这么不尊师重道,我选你做什么徒弟。为了一个女子,就偷拿为师的心头好。我心好疼…”
“你不选我,也没有人选。你喝酒沉迷女色,你修的那门子道?所以,我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看着张瑞清拿着竹枝追着飞奔的小道长骂骂咧咧。
已经擦过嘴角,嫣然一笑的女子。
“你笑了,开心了吗?”
瞧着自家小徒弟那没出息的样子,张瑞清扔下竹枝一把坐下。
对着张千军指指点点,骂骂咧咧。
张千军也坐下煮茶,三人一时之间颇有些悠闲安静。
饮了一盏茶的张瑞清开了口,“你要走了是吗?”
江南念漫不经心挽着衣袖放下茶盏:“差不多了,他们该急坏了”
张千军别开脸,躲过他师傅的视线,“这里不好吗?”
江南念淡声道,“不好。”
张千军带着沉闷质问,“你不是说找我报恩吗?那我要你留在这里。”
“小傻子,谎话当不得真。”她笑得意味深长,轻轻撩了他一眼。
张千军好似再也受不住她这般凉薄的性子,起身背着背篓走了。
张瑞清语尾上扬,很是愉悦。
“我这小傻徒儿,开窍了,可惜你也非他的良配。”
虽则他见识美人机会少,但还能感知到,这大概是他们此生能见到的最美丽的女子。
约莫十八九岁的芳华,一身莹白如雪的肌肤,空灵得像月下飘零的洁白幽兰。
这样的绝色美人,就算不落到达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