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火热的气氛逐渐冷却,大家交谈也变得小声。
木塞启开,解九开了瓶洋酒。
琥珀色的酒液倒入杯中。
“来,喝酒。”解九拿起玻璃杯。
一饮而尽,他抬手松了松领带,背靠到椅子上。
“佛爷,还没有消息没?”他低声问。
张祈山闻言眉头拧起,唇角紧绷。
“张家,我们的人进不去,无功而返。”
众人默默叹气。
“张星月,你好得很。”
你可要藏好了,千万别出来落到我手里。
贝勒爷盯着张祈山欲言又止。
“瞧尔等这般出息,足见张星月女士魅力非凡。”
贝勒爷手持酒杯,轻轻晃动。
“难道,久未相见,贝勒爷对我心存不满?”
哒哒的高跟鞋声响起,女子的身影随之出现在宴客大厅。
“姐姐!”
“月月儿…”
“张星月…”
陈皮尚未推开椅子,便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前去,紧紧抱住她。
“好了,小橘子,怎么如此激动?”
跟在身后的几人迅速将陈皮扯开,扔至一旁不再理会。
二月红眼疾手快地抽过一把备用椅子,放在贝勒爷左手位置,也就是他的上首。
见她施施然坐下,顺手接过张小鱼递来的温热毛巾,为她擦手。
随后,众人重新落座,开始上菜。
隔着贝勒爷的张祈山神情依旧冷峻,他淡淡地扫了女子一眼,摁灭了燃烧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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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下人把烟灰缸拿走,
“怎么,舍得回来了?”
“听佛爷这语气,这是不欢迎我回来了?”
“月,佛爷不喜,我喜,可来我府上。你的房间日日清扫……”
“二爷说笑了,张家人自然得住张府。总去他人府邸,像什么话!”
“张星月,不正是忙着与故人重逢,喜结良缘吗?”张祈山嘴角微扯,目光中带着审视。
他虽在笑,江南念却觉其眼神锐利且危险,似刀刃般划过她脸颊,隐有痛感。
她无心回应,知他在吃醋,可他吃的那门醋呢!
“是啊,月月儿,我们可是喝了张家喜酒的。难喝,你还避而不见!”齐铁嘴嘟囔道。
“五十年的女儿红,还嫌难喝?那必是你们品味不佳,如野猪般品不了细糠,暴殄天物……”
齐铁嘴满脸涨红,蚊子般小声嘟囔了一句。
“月月儿,一回来就欺负我……”
江南念没好气地朝他挑了挑眉,他便不再吭声了。
“此前一别,特来见你。张女士,尹府有喜。为何不将你的未婚夫介绍与我认识?”
“贝勒爷,我的小夫君不喜见生人,我们送完礼便走。还请见谅。”
“那不知何时能饮君之喜酒?”
“......恐您难以饮我们的喜酒,佛爷家的酒,请自便。”
江南念神色不变,淡然回应,似此事与她无关。
“上次已约好不醉不归,今日应主随客便,一醉方休。”
“贝勒爷,临行前,我家小夫君叮嘱,不可多饮酒。还请见谅,就让他们陪您畅饮吧。”
江南念言罢,便倒扣酒杯,摆明了拒绝之意。
贝勒爷见状,知她此刻无意饮酒,遂不再劝。
“那我便不勉强了,来来来……我们喝酒…”
“贝勒爷,您请……”张祈山举杯轻碰。
二月红望向她,眉梢微挑。